苗秧眸色軟化下來,手指在男人的手臂上撓了幾下,“弄死我有什麼意思?陛下你不是說過,要我死比踩死螞蟻還要簡單,我這麼一個可有可無的奴才,用不著陛下親自動手的。”
齊逆知道,這小子拿準了自己現在不會對他如何,說話都帶著小小的挑釁,可一雙浸水的眼珠卻透著討好的笑意,帶著鉤子似的,讓人心軟。
齊逆冷戾一笑,鬆開了他,大手捧著少年的臉頰,輕撫著,溫柔的道“自然,朕不會殺你,放心吧!”語氣認真,好似叫苗秧放心似的。
這狗東西變臉的速度,苗秧都自愧不如。
乾脆閉上眼,語氣禮貌的吩咐“陛下,勞煩您為奴才把被子蓋好,多謝。”
齊逆非但沒有生氣,大笑一聲後,抓了被子蓋在大逆不道的小奴身上,在苗秧耳邊啞聲道“你這小朋友,有能耐。”
苗秧翻身背對他,手掌壓在前麵的床上,“也就陛下覺得奴才有能耐。”
齊逆摟住他的腰,“那就夠了。”
他是後梁最尊貴的人,“朕高興了,也不介意賞賜你一個身份,苗家說不定因你而起。”
苗秧挑眉“我怕我承受不起這份殊榮。”
齊逆握著他的手臂,“左右不過一個死。”
苗秧“……”說得倒是容易,死的又不是你。
哼了哼,不理他了,這模樣,恃寵而驕得很,卻莫名深得他意。
齊逆為他撥開頰邊的黑色發絲,瞧著少年軟白帶粉的臉頰,他清楚的意識到,少年比他小太多太多,可同時,他又覺得這人在某一方麵能與自己對抗。
為此,也在縱容。
罷了。
一個小孩而已,齊逆搖頭,捏了捏少年的耳朵,不聽話,苗秧縮了一下,故意拖著調調“疼~”
齊逆明知他故意的,眸色還是一軟,第二日,他依舊走得很早,近日事務繁多,他過來也是百忙之中抽的時間。
內憂外患,不得安寧。
齊逆整日整日沒個好臉色,在朝堂之上罕見的發了火,南方洪災,百姓苦不堪言,地方官員知情不報,借機搜刮百姓民膏民脂,凶惡至極。
而北方蠻夷蠢蠢欲動,封地藩王頻頻動作。
齊逆守著這後梁江山,裡外不是人,能不生氣嗎?
又把“無作為”的太子臭罵一頓,和大臣商討完,下朝後直奔福圓殿。
苗秧自然也聽了一些,和168道“其實這家夥,在治國方麵不是壞人。”
隻是名不正言不順而已。
168道[是的,哪個君主不踩著血肉上位的?不過反派終究是反派,要下線的。]
苗秧正在吃點心,“這雨我無瓜了,我自己的命都難保,可思考不了家國大義,除非下個小世界你們係統能讓我當個有權有勢的大佬。”
讓他有點責任感,這可以。
168[……]哎呀,宿主真是的,想要當大佬就直說嘛,還拐彎抹角的,瞅瞅那機靈轉動的大眼睛,它瞬間大聲的給宿主畫餅[下個小世界一定為寶寶爭取牛逼哄哄的身份。]
苗秧“你倒是不要講得那麼絕對。”說得太絕對,真擔心怕是連這個小世界都不如,嗬嗬!
他吃下一塊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