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把魚弄乾淨。
又去園子裡摘菜。
弄了點野蔥,把魚煎了燉了,他又和麵烙了幾個餅。
蒸了白米飯,就這樣吃吧。
手藝不是很好,就能吃。
齊逆坐在輪椅上,慢條斯理的吃著飯,喝著湯。
還要挑刺,“味兒有點淡了。”
苗秧大口乾飯,懶得搭理這個事逼。
以前他靠齊逆的,吃齊逆的,現在齊逆靠自己,吃自己的,苗秧腰板挺得直直的。
吃完,苗秧去刷碗,齊逆盯著他的背影,看著看著,嘴角上揚。
隨即收回視線,推著輪子往窗戶的方向去,瞧著外麵不斷暗下來的天色。
苗秧抬著熱水進來,兩人洗漱,弄完以後,他咬著牙把人抱到床上去,把人放在床邊以後,凶凶的道“自己滾進去。”
齊逆都習慣他的皇後這般無禮了。
手臂撐在炕上,把自己挪進去。
躺下後,伸手“秧秧,過來。”
苗秧吹了燈上炕。
把他的手扔回去,“安分點,不然把你丟出去。”
齊逆“……好的,娘子。”
苗秧頭皮一緊,“再叫我娘子,我,我封你的嘴。”
齊逆翻身湊近苗秧,“娘子你真凶,那你如何封我的嘴?吃你……”
他在苗秧耳邊說了一句。
苗秧臉瞬間爆紅,翻身背對他,惡聲惡氣的道“滾蛋。”
“嗬,還想撩老子。”苗秧和168道“這家夥真沒有自知之明。”
168道[寶,進度值卡在98100了,你就讓他撩唄。]
苗秧讓它滾回係統空間去。
這時,齊逆也靠了上來,把苗秧抱在懷裡,苗秧想蹬他,想起這人雙腿廢了,又放下,“你乾嘛?”
齊逆雙臂可有力了,把人牢固的抱在懷裡,輕聲道“朕已經廢了,我這後半生屬實窩囊,你是不是嫌棄我啊,秧秧。”
苗秧聽他這樣說,心裡還挺不是滋味的,雖然這家夥之前撅撅……撅了自己。
但說到底,也不是沒有好的時候。
人的感情很複雜,尤其在一個更複雜的背景和環境下,是沒有公平可言的,更不可能用一個標準去衡量。
這人是君,他是奴。
如今失勢,苗秧卻也不會踩他的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