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到底沒見到宮責。
那時宮責正在幽暗的放映室。
三維放映屏幕上透著自然的光。
他坐在沙發上,穿著一件黑色睡袍,鬆鬆垮垮的樣子。
宮責雙眸猩紅,一臉冷漠,身上透著狠。
可臉頰泛著紅,鼓脹的胸膛上有熱汗。
他盯著前麵的大屏,微微閉了眼,喉結滾動。
修長的手指骨感而充滿力量感。
擁有極強的爆發力。
麵前的三維放映,仿佛裡麵的錄像便是發生在這一刻的一樣。
苗秧分化晚,顯露特征的時候也比彆人脆弱很多。
躺在床上,萎靡不振,房間裡都是信息素的味道,少年貼著抑製貼,穿著清涼的無袖運動衫和大褲衩,在大床上滾來滾去。
機器人苗首富去給他送吃的。
這些錄像,都是家裡的機器人記錄的。
宮責額角微濕,性感至極。
不可放縱,不可放縱。
纏在手腕的佛珠被他用力捏在手心裡,手背青筋浮現,線條鋒利。
不可放縱。
“宮責,那我走了啊。”
聽到少年的聲音,他驀然睜開眼。
眼裡閃過一抹暗色。
他的視線往下垂,眉頭緊鎖。
宮責站起來,也沒在意自己的不體麵,而是從放映室走出去,進入書房,最終站在落地窗前,瞧著下方,駛出去的車子。
佛珠被他放在桌上。
宮責雙腳赤裸,進入衛生間。
那邊苗秧上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市區,“齊哥先送我去公司。”
“好。”
到了公司,先把這幾日留下的工作處理了,可不能真的撒手一點不管。
處理完工作,這才拿出手機玩。
在宮家,不能經常玩手機,最起碼不能在宮責的視野之下頻繁玩手機,不然宮責會不高興的。
現在看著那日加他好友之後就被各種消息頂下去的對話框,苗秧點進去,發了個問號過去。
發完,也沒有在意,慢悠悠回這兩天找不到他,已經給他打了不少電話發了不少消息的邢夜昂的消息。
【苗秧,你玩我?】
苗秧一回消息,那邊回得快,好像專門等著他的消息。
也是,那麼大個項目,苗秧說消失就消失,對方該等急了。
一想到邢夜昂肯定抓心撓肝的等著自己的消息,苗秧就忍不住笑了。
還哼了幾聲調。
其實他和邢夜昂之間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小問題有點多,先不說日後這家夥一句輕飄飄天涼苗破使得他家和西北風,就說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兩人就有過不大不小的矛盾。
反正很煩人,苗秧可不慣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