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醒後,宮責覺得好自責。
他的自責並不是因為宮責是個善良的人,而是因為對於苗秧來說,他該是個善良的alpha。
也不僅如此,一直以來,他也是如此做的。
宮責向來成熟穩重,說一不二,可以忍讓苗秧在自己麵前做一些幼稚的事,可當苗秧闖禍後,他又能板著臉收拾對方。
讓其真的害怕自己。
他真的有去霸占一個大哥哥的位置,可他怎麼可以……
他覺得自己汙穢不堪,不再把苗秧當做一個好朋友,或者一個小朋友。
而是一個能吸引自己的oa。
宮責這人在感情上太傻,頓時覺得自己好恐怖。
像個變態。
卻是完全想不通自己的情感。
隻覺得不該如此。
後來,他一次次克製,一次次淪陷。
逼自己冷靜,抄書,寫字,禁閉。
最後放棄,好吧,那他就當一個變態吧!
所以他們喝酒那晚,他從後麵接住苗秧,在他耳邊說“我的本體是兔子”。
回到靜室沒多久,宮責衣衫不整。
想著苗秧,像個瘋子一樣在笑。
聞到那股排斥性極強的alpha信息素,宮責其實是懵的。
他沒有憤怒,因為心裡的枷鎖更多。
隻是很懵。
難受是後知後覺的。
慢慢發酵,變得不高興。
現在,宮責想起這些事,心裡密密麻麻泛起酸澀之意。
是一種主動失去什麼後的迷茫、痛苦,和懊惱。
苗秧聽到他欲言又止,一個用力站了起來,轉身後靠在桌上,宮責也站了起來,雙手落在苗秧腰側的桌麵上。
低著頭。
“秧秧,”他的眸子繾綣迷人,像鉤子一般,“秧秧,我不高興,還越想越生氣。”
苗秧“……”眨了眨眼。
他現在其實更懵逼。
宮責的行為好像已經超出是一個單純的“alpha”被“oa叫苗秧,是苗家讓其培養的繼承人。
那這就不同了。
如果是宮責需要幫助,苗秧忍忍就幫了。
誰讓他是宮責呢!
可如果他是需要苗秧,那苗秧該怎麼辦?
苗秧頓時就有點慌了。
宮責看著苗秧的臉色變來變去。
抱住他,溫柔地給他拍拍背,“沒關係,彆害怕,我不會很過分的傷害你。”
苗秧“……”
不是,大哥,啥叫不會很厲害的傷害我啊?
怎麼聽起來,這人這麼不靠譜呢!
可宮責真的放輕力度抱苗秧了。
克製,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