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道靈力幻化的漂亮靈鳥,發出尖銳的叫聲,“啊啊啊啊啊,秧秧,他要殺我,秧秧,秧秧,秧秧,秧秧……”
苗秧頭疼“閉嘴。”
靈鳥瞬間閉嘴,隻是幻影在空中飛來飛去,時亮時暗,看樣子真的被傷到了。
苗秧本來睡得正好,這一下給弄清醒了。
抬手,手中飛出兩個靈球,供靈鳥啄,終於消停了。
他這才將目光落到榻上已經撐起身來的景漠決身上。
對方對上苗秧的視線,呆愣了兩秒,似乎在思考,但是很快反應了過來,立馬恭敬行禮“弟子景漠決,拜見師尊。”
床和榻就是相對的,距離稍遠,但是天色漸亮,看得清彼此。
苗秧十分高冷的開口“身子好了?”
景漠決感受了一番,靈力充盈,比之前更甚,腦子裡可有可無的閃現一些畫麵,想必師尊救了自己,他感激不已“弟子大好,多謝師尊。”
苗秧看了外麵的天色,都要天亮了,他們該起床了。
於是道“我見天色不晚了,你既然無事,便起床吧,至於發生了什麼事,一會兒再和我道來。”
景漠決毫不猶豫的起身,“是……”
是字餘音未落,他驚覺什麼,視線驚懼的下落。
景漠決“……”
苗秧也懵了一下【哦豁,忘記給他套衣服了,哈哈哈,怎麼有點好笑呢?】
在窗戶透著的光,和靈鳥身上漂亮的光暈下,一個赤裸的男子就這麼水靈靈站在不遠處。
肩寬腰窄,大長腿。
肌肉紮實,線條漂亮。
苗秧是仙尊,又豈會被這些凡胎肉體所驚到?
心裡嘎嘎樂,表情不動如山“沒有換洗的衣服,就自個在為師衣櫃裡找一件披上,我感應到的靈戒似乎已經碎了。”裡麵的備換衣物等自然也沒了。
反應過來後,立馬回到榻上的景漠決,眸色倏然一沉,在師尊這句話之前,他聽到的聲音不像幻覺,那道師尊的聲音,語氣和說的話,怎麼,怎麼可能是師尊?莫不是被奪舍了?
眼神四處打量,看了眼正在啄靈球的靈鳥,最後停留在師尊的臉上。
不對勁?
是師尊說的話?可師尊怎麼會說這種話。
他眉頭微乎其微的一蹙,眸色變得銳利至極,卻隻能壓下纖細濃密的睫毛,擋住眼裡的疑慮之色。
“弟子失禮,師尊莫怪。”他鎮定地回到榻上後,將毯子蓋在自己身上。
苗秧正經的道“凡胎肉體,於為師來說沒有不同,不用過於在意。”
“是,弟子知曉了,”景漠決垂著眸,眸中閃過微光“師尊,弟子無能,廢了不少法器才逃出來報信,隻是驚擾師尊,心裡百般抱歉。”
他乾脆圍著毯子走向師尊的玉屏前,將師尊的外衣披在身上,有些小,勉強蔽體。
“多謝師尊賜衣,弟子這就下去。”
可能是都不熟的原因,又或者原主與他們一直都有距離感,反正誰對苗秧似乎都不親近熱絡。
苗秧心裡想把他們當牛馬徒弟,但是他這人交朋友習慣了,哪怕繃著臉,身上的氣質也叫人親近。
景漠決穿上衣服,師尊的衣在他身上緊繃繃的,看了眼師尊,冷峻的麵容頭一次出現尷尬之色。
就是苗秧自己看到了都一臉嫌棄。
揮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