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一聽她要打退堂鼓,老太太就妥協了
“彆,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說,三年喪期也馬上到了,婚嫁都不影響的,是老身素地太久了,一時有點不習慣。”
此時,薑氏也趕緊幫腔道
“母親說地是,弟妹你該怎麼穿就怎麼穿。”
“是啊,老大能出來、儘快出來最重要。”
嘟囔了句,想起什麼地,老太太又問道
“對了,你剛剛說要事、賭場?是什麼事?”
被禦天閣盯上的,不管人、物就沒有落好的,朝廷不會有什麼新政策又要整頓賭場了吧!要隻是查封要錢還好,這要追究責任——
後果老太太簡直不敢想。
一想到淩尉遲現在還在獄中,朝廷裡自家真是連個能收風的人都沒有,她就兩眼一抹黑、後背都起了一層冷汗。
“這個兒媳也隻聽了一點,已經在摸排踩點了,好像要挨個查,具體要乾什麼,兒媳真不知。”
“不過,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倒是當著我的麵提點了屬下一句‘讓家裡人最近少往那地方湊’,還看了我一眼……”
記憶裡大略有這麼個印象,慕連枝其實並不確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目的為何、是全程搜捕還是隻查賭坊,但都不重要,能為她所用就行。
所以她說的很含糊也點到即止。
對望了一眼,老太太跟薑氏頓時都有些坐不住了,匆匆應付了兩句就準備離開,擦肩而過,一眼,老太太就看到了慕連枝齊胸襦裙處明顯的青紫痕跡,麵色驟然一沉。
傷風敗俗,寡廉鮮恥!
小門小戶地真是上不得台麵。
眉頭擰了又擰,老太太正想訓斥幾句,袖子卻被薑氏輕拽了下,眼神一個交彙,張口的瞬間她又改了口
“行了,不用送了,晚點我讓人再給你送些行頭過來。再有,彆忘了你是侯府的人,一榮俱榮易損俱!不管在哪兒,衣著打扮都注意著點,省得丟人現眼有損侯府顏麵!”
“母親教訓地是,兒媳記住了。”
蹲身,一路目送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野,慕連枝的視線也緩緩停在了自己身前,看著自己心口刺青處已經結痂的傷痕,她也禁不住冷嗤了聲
“嗬~”
逼良為娼、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維持表麵光鮮,骨子都爛透了還站在道德製高點上嫌棄她,一家子什麼玩意?
真特麼雙標!
總有一天,她也要讓他們嘗嘗這種滋味。
視線再度落回身前的黑紅刺青上,附耳,慕連枝就在春苗耳邊低語了幾句。
……
另一邊,回到福德院,淩老太太氣得就將佛珠拍在了桌上
“水性楊花,真是個不要臉的賤東西,但凡她還有點羞恥感就該早早去了,就做不出這種事!”
“家門不幸啊~”
“得虧我兒不在、不是真地,要不然侯府八輩祖宗的臉都得被她給丟儘。”
“就沒見過這麼……”
老太太“命硬”二字還沒出口,就被一旁的薑氏打斷了
“母親,慎言。”
接過老嬤嬤手裡的茶盅遞了上去,揮手,她先打發了屋裡伺候的丫鬟
“您消消氣,您說您跟個‘外人’置哪門子氣?氣壞了身子多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