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愕地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動作的一瞬間,慕連枝卻穩住了,攥緊了手中的字條。
字條上有兩行小字,此時,她無心去細辨那些鬼畫符,隻大概能猜出應該是個明日的見麵時間跟地點,但紙張上的一個圖案她卻不至於認不出。
是龍靈教代表女子的那個月亮標識。
她的首飾盒是帶鎖的,隻有卸妝上妝時用到一些貴重的首飾她才會開啟。
顯然這字條是有意放到裡麵、想讓她一個人看的。
隻是誰能悄無聲息地做到這種事?
又是誰送來的這個字條。
皇家侍衛雖然從她的門前撤了,北堂翼卻悄無聲息地借用換班的時候換上了自己的人,她的門外一直是有守衛的。
有高手還是有內鬼?
是皇帝的人還是龍靈教的找上她了?
這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情況。
越想越亂,一顆心隻差沒當場跳出了嗓子眼,慕連枝想動又不敢亂動,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她看到了手上通體碧綠的翡翠手鐲。
靈光一閃,她緩緩起身,去找了塊綠色的布縫了個綠口袋,裝了玉米粒進去做了個粗糙簡易的毽子,然後狀似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她帶著去院子裡試踢了幾下,然後,很不小心地就直接踢進了隔壁。
“哎呀,怎麼飛過去了?又沒人人?小姐,要奴婢去給您撿回來嗎?”
“不用了,那麼粗糙,秀兒不是說要幫我做個嗎?”
一邊攔著急火的丫鬟,慕連枝心裡卻在暗暗祈禱,千萬要看到毽子、千萬要傳給北堂翼啊。
院子裡又溜達了片刻,見毽子沒被人扔回來,慕連枝才回了房。
……
夜幕降臨,終於,天空最後一縷光亮也徹底消失了。
就在慕連枝焦慮等待的時候,她突然就聽到外麵似是鬨哄哄的,吵得她越發的心煩意亂,最後,她還是開門又出去問了問。
一聽春苗說是東院的宴客廳安排了活動,慕連枝頗為驚訝
“你是說大晚上的還有流水宴,還有唱戲的?”
這事兒聽著怎麼這麼奇怪。
不管是為滿月宴還是為壽宴,這不是老就是小,根本都無法參與,連辦五天就夠誇張了,怎麼會大晚上還折騰?
不對。
有問題。
猛不丁地慕連枝又想到了今日突然出現在自己梳妝台裡的那張紙條,難道是薑氏也知道了什麼、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就是她知道、有所耳聞又能利用來做什麼呢?
“是呢,這幾天晚上都有,有些遠道而來的、交好的不方便走的,府裡還給安排了住宿呢,今天可能輔國公府來人比較多吧。”
“不知道是不是誰喝多了大晚上的想聽戲。”
“奴婢聽說昨個晚上還有人打紙牌還是下棋也晚到大半夜……”
春苗說著也豎起耳朵又聽了聽,腦子飛速地轉著,慕連枝越聽越覺得心惶惶,至於是自己的心理作用還是真是不好的預感,一時間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不管了。
她已經叫了北堂翼過來,來不來有備無患才好。
“春苗,你去把冷雨跟夏秀都叫來,我有事吩咐她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