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被人圍地水泄不通,淩尉遲帶人把外院搜了個遍,一行女眷屋更是連床底都沒放過,薑氏甚至連慕連枝藏私的隔間都給搜了出來。
然而除了幾個小箱子的擺件雜物、堆疊的被褥跟幾布匹,她什麼也沒找到,一目了然的,半個人影都沒有。
最後,在所有人都納悶不已又尷尬無比的時候,外麵的人喊了一聲,所有人順坡下驢一股腦地全撤了。
薑氏做夢都不會想到,北堂翼早從私庫隔間的密道離開了,所有的密道都是他找專人設計擴建出來的,利用了原本就存在的部分地宮。
可以說,他想連通哪座府邸,沒有的也能給挖出路來,而一旦一側關閉,常理從另一側便再也打不開,除非知道準確地點的人強行摧毀,但其中自然不包括他。
有一種非常規的開啟方法,隻有他跟個彆的幾個人知道。
但這種方式也有局限,並非每個口都可以。
這也是他這兩次來都沒走地道的原因,因為要走密道他就得去七彩樓或者其中必經的一個出口,不順路、地下行走的感覺也並不好,他也懶得折騰。
沒想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人找事,這次,他也沒久留,直接離開了。
而薑氏算計一場又是竹籃打水,她就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了手中偷拿的那個寶貝上,快速離開後還怕慕連枝發現了找茬,她還故意把府裡進賊的事兒鬨大了。
目送一行人離開,慕連枝裝模作樣地隔空發了通脾氣,隨即便讓丫鬟收拾了下,就關門休息了。
侯府鬨騰到半夜,她躺在床上捂著被子、沉思間卻又有種想笑的衝動。
……
因為龍靈教的事兒很是煩心,加上慕家兩老又一直是住在遠離侯府一側的西側,所以對晚上侯府發生的事兒並不知情。
反倒是按照之前就商定好的計劃,一早,兩老安頓好孩子,就帶著令牌匆匆進宮了。
一聽說兩人來了,皇帝連上朝都沒心思了,早早結束了朝會就去了禦書房。
路上,他還問了下身邊的公公
“他們可說了是為何事兒?”
“回聖上,慕夫人隻說是想起了一些事,來給聖上複命的。”
“奧?”
呢喃了聲,皇帝有意無意地轉了下拇指上的扳指,腳下的步子不自覺地還是加快了幾分。
禦書房裡,皇帝免了兩人的禮,簡單寒暄了幾句,就打發了身邊人,兩老也沒藏著掖著,直奔了主題,慕夫人回地
“聖上,關於上次那兩個圖樣,民婦突然想起了一些,都是些瑣事,也不知道該不該跟聖上講,就、就冒險拽著老我家老爺來了。”
“事無大小,還請夫人直言,什麼都可以。”
皇帝一開口,慕夫人先似是緊張地搓了搓手,又思忖了下,才道
“回聖上,是這樣,這些日子我家老爺經常去慈善堂義診,民婦也跟著去了幾次,幫助那些貧困失家的人,這不昨日回來,照顧孩子的時候又不小心被抓傷了手,民婦腦子裡突然就閃過了個似曾相識的畫麵。”
“很多年前,民婦爹娘還活著的時候,某天有個乞丐暈倒在我家門前,我爹娘好心,見是個瘦弱的女子就把她給救了,還留了她些時日,直至她康複離開。”
“那名女子手腕上好像就有這個圖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