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盤算,預計能無條件支持它的真神恐怕不超過十五位,並且它們皆為弱等神力或中等神力層次,這類等級的能量儲備,用來對抗基羅斯親自主導,腐蝕銀心的魔王力量遠遠不夠。
“我們願將真理神殿持有的三條元素礦脈產出與五百萬噸儲備資源一並交付蟲族,望艾爾達大人能夠運用這些能量,打造更多兵力,麵對深淵蟲潮的威脅,菲斯洛也隻能寄希望於同樣具備強大戰力的銀心蟲群。”使者謙恭道。
“五百萬噸的元素水晶,足以製造數千萬戰鬥單位。”銀心咀嚼完口中的乾肉,“但殘牙或許已從魔王與其他惡魔領主手中獲得更多能源…希望深淵蟲族天生的不穩定性會削弱它們的協同作戰能力,否則形勢相當嚴峻。”
“不死族已派遣五十萬死亡騎士及一萬三千名死靈法師參戰,其中包含五百名史詩級以上的巫妖。”使者提醒。
“前提是他們能安全抵達。”銀心再次取過一片乾肉,“若我是殘牙,定會得知此事…任何理智的蟲族指揮官絕不會容許這萬三千名死靈法師踏上戰場,蟲族不乏戰士與屍體,深淵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在途中將其消滅,畢竟蟲族生命並不值錢。”
“我們尚有降臨者可調動。”使者再次爭辯,“他們曾一次次創造奇跡!”
銀心將切得細如麵條般,與它嬌小體型相匹配的乾肉吸入口中。
“若我能真正信賴他們該多好…天知道其中的大型公會與團隊會不會暗中使壞,讓事態惡化,從而向我們索取更多好處…此類事情並非未曾發生。”
斧刃已被血液浸透,反射出冰冷的赤紅光澤。
半人馬可汗赫薩魯緊握祖傳戰斧,嚴陣以待即將到來的生死之戰。
同在角鬥場入口後的獠牙獸人塔脊哥魯最後一次檢查他的盾牌,確保唯一裂痕被最優皮革加固。
“兄弟們,彆愁眉苦臉,勝利屬於我們。”蜥蜴獵人塔加裡背著巨弩,手指輕撥弓弦,彈出輕快旋律,“不過是一群未經風雨的精靈青年男女,無需太過憂慮,我們都曾是曆經百戰的凶悍罪犯,被光明教會列為必殺名單,光輝聯盟的軟弱之輩聞風喪膽,我們今日必將再度生還,贏得戰鬥!”
這話深得塔脊哥魯之心,健碩的綠皮獸人放聲大笑。
“我們是這座死亡角鬥場的最強隊伍!‘血沙可汗’赫魯薩·戰爭踐踏、‘野蠻壁壘’塔脊哥魯·鐵岩、‘靈魂毀滅者’尼古利·魔影、‘毒蠍’利卡特·侵蝕者,以及我‘光芒獵手’塔加裡·黑鱗,我們五人皆是光明教會必殺名單上前五百的惡煞,即便對方是聯盟最佳學員又如何?我們殺過的學院出身者還少嗎?即便這些學生中有聯盟高層的子嗣又怎樣?我們殺死的高層還少嗎?讓我們帶著榮耀迎接這場激戰!誰說死囚沒有榮耀?我們將以實際行動狠狠打聯盟的臉!告訴他們,即便是被限製實力的恥辱枷鎖束縛,我們也能將他們心愛的公子小姐打得哭著找媽媽!”
塔加裡的話語激活了沉寂的等候區,就連時刻籠罩喪妻之痛的格列斯克和陰鬱的黑暗精靈死靈法師尼古利也露出了笑容。
“彆忘了,我們的越獄計劃即將成功,挺過這場戰鬥,今晚,我們就自由了!”
五人臉龐洋溢著激動的神色。
當鐵門緩緩開啟,五人滿懷信心,昂首闊步走向死鬥。
隻要再堅持一場,他們就能逃離這個牢籠,光輝聯盟的廢物們,沒想到你們引以為豪的力量枷鎖竟會被野蠻的黑暗生物找到破綻吧?
夜晚,就是讓你們付出鮮血代價之時!
他們當時並未知曉,這場戰鬥的結果早已注定。
格列斯克正站在一萬年前的同一位置,角鬥場入場門後有一片寬敞的空間供等待,他倚靠在記憶中曾經的那個角落,伸手撫摸著當年刻下隊伍五名成員名字的所在。
儘管競技場重建,格列斯克觸碰之處已變得光滑,但這無礙於他沉浸在回憶中。
他當前正關注著“大地之血”,為了提升“地卜師格列斯克”這一身份的知名度,他安排了這位分身參加光輝聯盟最負盛名的競技場“神聖鬥技場”的季度賽事。
大門緩緩打開,主持人的聲音傳來,格列斯克拿起銘刻元素符文的重斧,再次踏入這片充滿憂傷的戰鬥之地。
“‘重岩山峰’地卜師格列斯克!連續三周的神聖鬥技場冠軍!他將迎來本周的新興黑馬——號稱‘強者禁區’的狂戰士鐵修斯的挑戰!他能否在這位強勁新秀麵前扞衛榮譽?讓我們為這場必定精彩的對決喝彩!”
觀眾照例沸騰,格列斯克總感覺競技場觀眾如同主持人手中的提線木偶,隨著指令行動。
站立於黃沙覆蓋的場地中央,他冷眼望向對麵傲慢的人類戰士。
格列斯克閉目,無視對手的刻意挑釁,呼吸逐漸平緩,血液近乎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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