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謝家一群人給乾沉默了。
沒錯,如果薑繁星真的想要弄死謝老爺子,得到謝家的家產,那她完全可以等謝老爺子咽下最後一口氣。
隻有謝老爺子死了,謝家才會完全由謝硯來繼承。
可如今謝老爺子雖然還在icu,但隻要還活著,謝硯就還隻是謝家的二把手。
這種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行為,隻有蠢到家的人才會這麼做。
就在這時,警察來了。
“你是薑繁星嗎?我們接到報警,懷疑你涉嫌謀害他人性命,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謝茯苓譏笑著看警察將薑繁星圍住。
就算是她再巧舌如簧又怎麼樣,當時現場隻有他們兩個人,薑繁星就是第一嫌疑人,這一點跑不了。
“等等。”
謝硯擋在前麵,是十足的保護姿態。
謝茯苓提醒道“阿硯,妨礙警察執法也是犯法的,你真的要為了維護一個外人,而和整個家族對抗嗎?”
“姑姑這麼著急乾什麼,誰說我要妨礙警察執法了,我隻是想讓警察等一下證據。”
謝茯苓皺眉,“證據?什麼證據?”
謝硯意味深長,視線掃過每一個人的臉,不急不緩的補充下半句話。
“自然是證明我的妻子無罪的證據。”
謝茯苓隻覺得好笑,“當時書房內就隻有他們兩個人,難道你還能找出第三個人來,證明薑繁星剛才的那套說辭都是真的不成?”
話音剛落,一道冷酷的嗓音隨之響起。
“第三個人沒有,但如果是物證呢?”
謝無漾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少年應當是一路跑過來的,氣喘籲籲,滿頭大汗,但是他在說話的同時,舉起了手上的東西。
仔細一看,是一個藥瓶。
“這是我在祖……謝老爺子的臥室裡,找到的治療心臟病的藥,隻剩下幾顆了,我拿這藥和另外一瓶同樣名字的藥進行了對比,發現了細微的差彆。”
“這兩種藥看似是一樣的,但形狀有差彆,所以我懷疑這不是同一種藥,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有人換了老爺子的藥,才會讓他忽然心臟病發作,生命垂危。”
此話一出,謝家的幾個人臉色都變了,神色各異,有驚訝、有黑臉,還有神色莫測,看不出太多情緒的。
總之格外的豐富多彩。
如果說是謝老爺子平時吃的藥出了問題,那麼這個人就一定不是薑繁星了。
一來,藥是在謝老爺子的臥室發現的,而薑繁星壓根兒就沒去過他的臥室。
而這二來,薑繁星總共也就來過老宅兩次,根本就沒有機會能夠近身換了謝老爺子的藥。
“我在找到這瓶藥的時候,周圍還有不少人可以作證,警察叔叔,請問這可以當做是證據嗎?”
警察將藥瓶密封起來表示“當然可以,我們馬上就拿回去實驗,如果是藥出了問題,那恐怕宅子裡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聽到這話,謝茯苓的臉色已經黑到不能再黑了。
原以為這局穩了,隻要把薑繁星送進監獄,為了保住薑繁星,謝硯一定會妥協。
到時就能輕輕鬆鬆的,將長盛集團的管理權給拿過來。
沒想到這一報警,事情出現了反擊,不僅薑繁星是嫌疑人,謝家的所有人都成了嫌疑人,被一並請去了警局接受調查。
相比於謝家這幾個人的神色各異,薑繁星倒是愉快許多。
她抽了張紙巾,溫柔的給謝無漾擦了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