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四天,三日都召她侍寢。
虞亦禾嗔了他一眼,繼續道:“皇上既是說昭儀娘娘脾性不錯,為何不去她宮中坐坐?”
聽這話,衛景珩頓住了手,眉目之間的愉悅淡去,虞亦禾的的脊背瞬間僵了起來,暗道自己還是太急了,怎麼能自己還沒在這後宮立足就舉薦彆人呢?
帝王望著她好一會兒沒說話,這樣冷凝的氣氛叫虞亦禾後背都生了冷汗,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吐出了一句:
“你倒是大方。”
虞亦禾的瞳孔頓時放大,就聽衛景珩的語氣裡有著說不清的淡淡怨氣,“你才受寵幾日,就急著把朕推出去?”
她有些愣怔,又聽他道:“就算你想在這宮中結黨,就選個奚雲,她能成什麼事?”
語氣裡頗有幾分不屑。
虞亦禾:啊?
遠在福寧宮的奚昭儀猛地打了個噴嚏,誰在罵她?
虞亦禾從一開始的害怕在幾句話之間變的懵懂,她隻是想交個朋友,還用不上“結黨”二字吧?再說您也不用把奚昭儀說的如此不堪吧?
衛景珩一眼就瞧出了虞亦禾的心理,當即嗤笑道:“她若有本事,還能隻養個郡主?還能被……”
他猛然刹住了話,轉過了彎兒,把矛頭重新對上了虞亦禾太大方這件事。
“你妹妹當初引薦你入宮,朕還瞧出她並非那麼願意,你倒是比你妹妹強上許多。”
聽著這熟悉的腔調,虞亦禾反應了過來,這位有的時候確實很會陰陽怪氣,當即反拉住他的手,學著他當初的動作小幅度晃了晃。
“陛下,我錯了……”
帝王側首,不為所動。
“陛下,我再也不敢了……”
帝王依舊不語。
虞亦禾眼眸一動,把心一橫,軟軟道了一句:“珩郎~”
帝王迅速把頭扭了過來,漆黑的眼眸灼灼,幾乎是寫著“再叫一聲”。
被她這樣望著,虞亦禾當即紅了臉,再不複適才的自然,側首扭捏地又喚了一句:“珩郎。”
然後帝王就以他從未有的速度從榻上下來,把女子橫打抱起。
“朕今晚原隻想與你簡單同眠,現在看來,阿禾還是有些想法的,那朕便再勞累一番吧。”
於是,虞亦禾這一夜就被迫喊了一句又一句“珩郎~”
聽得外頭的太監宮女羞得要把耳朵捂住。
饒是念著第二日還要去中宮請安,虞亦禾也還是起的晚了些。
好在她不思於梳妝打扮上費工夫,隻撿了得體不出挑的衣裳穿著,簡單盤了發髻,戴上兩朵淡粉色燙花,又斜插了一根銀釵,底下墜著青翠的玉珠,便於端莊中多了一份靈巧。
沒有費心在穿衣打扮上,便節省了許多時間,便也在不早不晚的時候抵達了正陽宮門前,正和虞昭媛碰到了一塊。
虞亦禾看著她從高高的肩輿上下來,後頭還跟著兩位低位嬪禦,虞亦芙自然也瞧見了她,遲疑了一瞬,還是停在了原地,等她過來。
“嬪妾見過昭媛娘娘。”
虞亦禾恭恭敬敬地福身,沒有一點親姊妹之間的親昵,虞亦芙看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卻又有些隱隱的舒心。
二姐姐還是這樣溫和知禮,不像有些人那樣一得寵就要把鼻子翹到天上去。
“快,免禮,你是我姐姐,作何這樣生分?”
虞昭媛雖是這樣說,可還是完整地受了虞亦禾這一禮才上前托起她的手臂。
虞亦禾心中嗤笑,麵上卻依舊低眉順眼道:“宮中不比家中,免得落人話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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