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虞亦禾那個賤人怎麼有臉的?還敢說她那個拖油瓶女兒和陛下長得相像?我呸!本宮肚子裡這個才是陛下的親生骨肉,才和陛下長得相似!”
那日在太後宮中所說的話終究還是傳了出去,不少人聽了隻是一笑而過,純貴嬪卻是不能,她被禁足全賴虞亦禾,心中氣憤非常。
純貴嬪清純可愛的臉蛋都扭曲了起來,嬤嬤見狀,知道無法勸說,隻能無奈地歎口氣,“那娘娘一定要小心注意身體,千萬不要往人多的地方去。”
“本宮知曉了,她們也不知道本宮有孕,本宮多帶幾個人就是。”
嬤嬤唇角抿了抿沒有繼續說話,隻期盼旁人都不知曉吧。
——
中秋的前一晚,帝王歇在靈和殿。
內室還燃著兩根燭火沒有熄滅,燈芯偶爾炸出聲響,臨睡前虞亦禾的眼皮跳的厲害,總覺得明日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想著想著愈發擔憂,不由得又想起了他的那句話——“以後想說什麼,儘說就是了……”
她自以為躺在床上沒有動作,就不會打擾到帝王安眠,誰想翻過身就與衛景珩的雙眸對在了一起,他的眸子半眯不眯,在昏暗的帳內竟顯得有幾分風流。
虞亦禾的心中一刹那想到了這個詞,就聽他道:“怎麼有心事?“
帝王的嗓音裡有幾分惺忪懶意,顯然是已經睡過一段了,但他還是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之處。
虞亦禾望著這樣的帝王,鬼使神差吐露了一部分憂愁:“就是……最近發現有個宮人不太老實。”
誰知話音甫落,帝王長臂一攬,就把她攬入懷中。
他隨口道,“朕當什麼事,叫你大晚上睡不著,不過一個宮人,處理了就是。”
“可是我沒有證據。”
卻感覺帝王的胸口傳來一陣震動,笑意傳出,隨即他淺聲道:“你既覺得她不舒服,直接叫尚宮局的人來換了就是。”
“她一個奴才,配和你要證據麼?”
虞亦禾聽出了一股子叫人膽寒的冷漠,她不禁想起她一個月前質問純貴嬪的時候,何其的委屈?
可是現在做出裁決的人又換成了她。隻要她一句話,就能決定紅俏的命運……
半晌沒聽到虞亦禾的回答,衛景珩便知她又在心軟,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道:“既是你不能決斷,明日告訴朕她的名字。”
他來解決,左右不過一句話的事。
聞言,虞亦禾立刻拒絕,她還是不忍心在不知道紅俏到底要做什麼的時候便直接判了她死刑,不然又和她討厭的人有何異?
“好吧,好吧……誰讓阿禾就是這麼善良呢?”
“還不睡嗎?”
“既然阿禾這麼精神,不如來做一些……”
帝王剛睡了一會兒,顯然已經恢複了精力,他又看不得她為一個小小的宮人煩擾,不由得出言逗趣。
“困了困了,陛下,我現在就睡……”
虞亦禾立刻拉高被子,閉上眼眸,可這慫包似的表現卻引起了衛景珩的興趣。
旁人都求之不得,她躲什麼呢?
“朕覺得阿禾不想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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