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尋常人家都是胎像穩了才往外說的,奈何你當日是被魚湯衝了,倒也是沒辦法……皇後那個……就有些不像話了。”
這話叫虞亦禾聽得一驚,太後竟然當著她的麵,指責中宮的不是麼?
太後覷了虞亦禾一眼,看到了她臉上些許異色,不過她也沒有解釋,隻接著道:“她不過是慌了,就迫不及待地爆出來,叫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記著她罷了。”
這是最愚蠢的辦法,也是皇後能做出來的事。
太後能隨便抱怨皇後,虞亦禾卻是不能妄議中宮,隻垂眸淺笑,“總歸是好事。”
聽她這麼一句,太後唇角的笑盛了些,看著虞亦禾的目光更加滿意,卻沒有接這句話。
是好事麼?未必。
她對皇後這一胎並不抱太大的期盼,生了好,不生也好。
腦中略過這幾個字後,太後又把注意力放到虞亦禾肚子上,關切道:“這個快有兩個月了吧?”
虞亦禾感覺得出太後的真心,她含笑點頭,“對,秦太醫說約莫兩個月了。”
“這兩個月都沒什麼反應?”
太後挑眉,再次問了一遍。
“沒有,吃的好,也睡得好。”
這不是虞亦禾在寬慰太後,而是事實的確如此,若非月信推遲,又有太醫診脈,虞亦禾也覺得自己和沒身子似的。
這聽著叫太後著實羨慕,不禁埋怨起來,“哀家懷著陛下的時候,可是吐了整整兩個月才罷休,到後頭臨產的時候,手腳又腫起來,連路都沒法走,你這個孩子真是乖巧啊,以後定是性子穩重。”
虞亦禾也覺得幸運,摸了摸腹部回憶起了懷寧寧的時候,其實她的孩子一直很乖啊……
正想著,恰好趕來的帝王卻是把太後的埋怨聽了個遍,不禁蹙起了眉頭。
太後眼瞧著帝王來了,就佯裝生氣道:“就一刻也不能在哀家這裡呆著唄?真是,把你的昭儀領走吧!”
誰料這次帝王竟然不走了,反而對虞亦禾道:“朕還和母後有些事要聊,你先去側殿等著朕?朕待會兒和你一起回去?”
這一番話讓兩人都愣住了,不過也隻是一瞬,虞亦禾便順從地起身帶著寧寧前往側殿。
太後的表情也嚴肅起來,待人走後,她才問道:“出什麼事了?”
不然他能撇下他的寵妃單獨和自己說話?
誰料兒子開口竟是詢問起她當年懷孕之事,太後一下子樂了,“你怎麼想起問哀家這個?竟學會心疼哀家了……”
沒說完,太後就想到了答案,麵上的笑意陡然一僵,看著帝王那略顯心虛的眼神,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真是兒大不由娘啊……
可太後又疑惑,“你要是問這個,怎麼不把禾丫頭留下來聽聽,多些經驗,也多些準備。”
衛景珩覷了一眼親娘的神色,抿了抿唇,須臾道出了一句——
“維持朕美好神武的形象。”
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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