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張鶴軒還有機會。
張鶴軒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談戀愛這是後話,我隻是想跟你先交個朋友罷了。”
蘇曉微微挑眉,“對我沒有非分之想的朋友,我還是願意結交的。”
“蘇曉,你彆忘了,咱兩可是穿開襠褲的情誼。”
蘇曉嘴角微微抽了抽,真難以想象他兩小時候是怎樣的一幅畫麵。
聽她媽媽說,她跟張鶴軒好像還放到一張嬰兒床上過。
天,從小在一張床上睡過。
這革命友誼,還真是久遠啊。
她趕緊轉移話題,“對了,這大晚上的你到醫院來乾嘛?”
“今天我爸限號,聽聞他晚上有個手術,所以我特意開車來接他。”
蘇曉輕歎一聲,“想不到啊,你還真是個孝子。”
“那當然,咱兩彼此彼此嘛。難道你不是來接你爸的?聽聞你爸跟我爸今晚要一起動個手術。”
“手術已經結束了,給你透露個消息,手術失敗,現在病人家屬正在鬨呢。”蘇曉的眼眸多了些擔憂。
張鶴軒聽完這話,情緒激動起來。
“醫鬨?憑什麼啊?手術失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不行,我得上去一趟。”
今晚可是他爸主刀,如果鬨起來,他爸肯定會有危險。
他得上去護著他爸。
蘇曉伸手將張鶴軒拽回,“你最好不要去,你去了也幫不上你爸什麼忙,說不定還害了他。”
張鶴軒眼裡有些不解,“醫生不是神,不是每個病人都能救活過來。現在醫院裡,隻要死個人,就開始鬨,根本不考慮是否是因為病人自己的身體原因造成的,一味地將責任推給醫生,大部分人就是想訛錢罷了,這些人不能慣著!”
蘇曉緊緊拽著他的手不放,“今晚這些家屬,他們不會要錢的。”
張鶴軒愣了片刻,“不要錢?那他們要什麼?”
“處分。”蘇曉隻能如此猜測。
張鶴軒蹙著眉頭,微微睜大眼睛,“憑什麼?我爸是國內知名的心外科醫生,這次又不是醫療事故,憑什麼給他處分?”
蘇曉微微吸了一口氣,沉默片刻,緩緩道:“就憑這次死在手術台上的不是一般的人。”
“死的誰啊?”張鶴軒一顆心懸了起來。
“好像是車長明的老丈人。”
張鶴軒這時不再掙紮著要上去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臉沮喪。
不一會兒,他淡淡地道:“車長明的風評一直很好,他怎麼會這樣?”
見張鶴軒不再衝動,蘇曉鬆開了他的手。
她想起剛剛的那一幕,車夫人對張鶴軒爸爸又抓又扯,一副要將他爸爸生吞的架勢。
蘇曉略作沉吟,“剛剛我在那兒,看得出車長明還是個通情達理之人,不依不饒的是他的夫人罷了。”
自己的父親去世,情緒激動也是難免。
隻是非要將這份悲痛,波及給彆人,張鶴軒實在是有些看不慣。
院長辦公室內:
李曼紅著眼眶,咄咄逼人,“孫院長,你務必給我個交代!”
孫鵬博頻頻點著頭,“是,是,是。”
車長明伸手輕握李曼的雙肩,“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爸的後事,走吧。”
李曼目光移向孫鵬博,眼裡的狠辣多了幾分。
“我要聽到他對那群庸醫的處理結果!我才能安心。才能告慰我父親的在天之靈。”
孫鵬博額頭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抬手擦了擦,思考片刻,“給他們院內記過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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