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曉的話,不知怎的,他竟深信不疑。
在現場的所有人中,隻有她臨危不亂。
她的話,有種魔力,讓他聽話地去執行。
秦懷瑾趕緊叫陳鋒將車開到大廳前。
“開輛寬敞一點兒的車。”蘇曉叮囑道。
她看了看老太太煞白的臉色,看來放耳廓血這種古法有一定的效果。
可是,病情雖然得到了緩解,可是她大腦裡的那根血管應該還在往外流著血。
如果一直流下去,很可能會破壞大腦其他的功能區。
現在唯一的辦法是封住那根血管,不能讓它再流血。
這個針法,雖然她在一個偏遠的郊縣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中醫用過,可是她還從未親自試過。
要是稍有偏差,老太太說不定會一命嗚呼。
並且她手裡拿著的是繡花針,這跟銀針有極大的區彆。
她隻有五成的把握能封住血管。
但如果她現在不馬上施針,老太太很可能成植物人或者半身不遂。
以她這兩天對老太太的了解,老太太年輕時一定比較要強。
一個女強人,難不成能容忍自己成為植物人?
苟延殘喘,還不如痛痛快快地死去。
這一次,她替老太太做了這個決定。
於是她拿著針朝著老太太的後腦上刺去。
這一幕,嚇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秦詩心第一個叫出聲,“蘇曉!你乾嘛!要是我媽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秦忠也忍不住說了一句,“蘇曉,你得為你的每一個舉動負法律責任。”
蘇曉神色嚴肅地看了老太太一眼,“我……我負責便是。”
此時車子開到了大廳前。
秦懷瑾抱起他奶奶便朝那輛加長版的林肯跑去。
蘇曉跟在他的身側,“那輛車不能坐太多的人,除你和我外,最多允許再坐進兩個人。”
“那就我爸和我姑吧。”秦懷瑾抬腿跨上車子。
蘇曉、秦詩心、秦忠先後上了車。
秦懷瑾將他奶奶放在前排,讓她奶奶靠在他的肩上。
蘇曉坐在她奶奶的旁邊,隨時監測她的病情變化。
那一針下去,她的心裡也沒底,到底封住沒封住隻能到了醫院才知道。
蘇曉輕輕拍了拍司機的座椅,“導航,去最近的郊區醫院。”
秦詩心一聽,急了,“去什麼郊區醫院,趕緊開去市裡最好的醫院。”
蘇曉一臉嚴肅地看向秦詩心,“姑姑,你確定要拿奶奶的生命去賭嗎?現在去市裡最好的醫院至少要一兩個小時。而且今天是返程高峰,必然會遇到堵車,奶奶的病情一分一秒都不能再耽擱。”
秦懷瑾咬了咬唇道:“按照蘇曉說的,去最近的一家郊區醫院。”
蘇曉知道離這兒最近的郊區醫院是——呈冀醫院。
那家醫院有個腦外科名醫叫——崔強,她高一暑假時來跟過崗。
秦詩心氣得雙手絞在了一起,“懷瑾!你能不能有點兒主見。郊區醫院的醫療水平能行嗎?到時候他們說治不了還不是讓我們送去市裡的大醫院。這樣一折騰,還不如直接去市裡最好的私立醫院。”
秦懷瑾內心有些猶豫,他姑姑說的也有道理。
郊區醫院那些醫生的醫術,他根本信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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