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後,龔思雅有些茫然地走出了陳染辦公室。
在這兩個小時裡,龔思雅雖然沒學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但是卻真正見識到了陳染的樂理知識有多麼豐富。
麵對高級樂理知識加身下的陳染,讓龔思雅有種回到了大學時期上音專課的感覺,她甚至感覺陳染的知識儲備比她的大學教授還要豐富。
“我在南城待多久,我就指點你多久。”
回想起剛剛在辦公室裡,陳染的話語,龔思雅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思雅,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啊?是不是生病了?”一名男作曲人來三樓找柯建華,正好看到站在柯建華隔壁辦公室門口的龔思雅,關切地問道。
“沒事沒事,我沒事。”龔思雅連忙擺擺手。
“思雅,是不是那個什麼代表對你有什麼出格的行為!”男作曲人看著龔思雅緋紅的臉色,再加上她站在柯建華隔壁辦公室的門口,很顯然龔思雅就是剛剛從隔壁辦公室出來。
來自總部的那個陳代表的辦公室,就在隔壁!
如此看來,定是這個姓陳的欺負了龔思雅!
男作曲人一頓分析,隨後緊緊地扶著龔思雅的肩膀,“思雅,那個姓陳的是不是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去找他!”
“放開我,你有病啊。”龔思雅一把甩開他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陳代表現在是我的老師,你說話放尊重點,不許再這麼說我老師。”
“老師?”男作曲人瞪大了眼睛,看著龔思雅,不敢置信地又問道,“他還沒你年齡大吧,他能教你什麼?龔思雅,你是不是瘋了?”
“這個姓陳的仗著自己是總部來的,又會一點作曲,就把你忽悠成這樣?”
龔思雅忽然有些生氣,看著對方一字一頓地說道,“那是因為你不了解他!”
“還有,你不要在這裡詆毀陳代表。”
男作曲人聞言也有些生氣了,一時都忘了自己是來找柯建華的了,看著龔思雅這麼維護這個陳代表,他滿臉嘲笑,忍不住譏諷起了龔思雅
“怎麼,總部來的一個小小金牌作曲人,就把你忽悠成這樣。這要是來個王牌作曲人,你是不是要對人家以身相許啊?”
“你”
龔思雅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想不到平日裡相處甚好的同事會用這種話語對自己。
“還有,這個姓陳的在南城能待幾天,你跟著他學幾天就能練出絕世神功還是怎麼,你以為你是張無忌啊,看一眼就能學會太極劍。”
龔思雅不願再理睬此人,轉過身就走開了。
“哼,總部來的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寫了個遊戲的主題曲嗎,得意什麼!”
龔思雅離開後,那名男作曲人還在原地憤憤不平。
在這個陳代表沒來之前,整個南城瀚海音樂的作曲人都是以他為首,而南城瀚海的訂單也多是他出手完成的。
龔思雅作為柯建華這個總經理的助理,兼作曲人,便經常向他請教學習。
可是現在陳染來了,一切都變了。
這些原本屬於他的待遇,都變成這個陳代表的了。
“池簇,你在門口乾嘛呢,進來啊。”就在池簇憤憤不平的時候,柯建華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剛剛和他打過電話,叫他將手上完成的訂單送過來。
“老柯,這個陳代表收了龔思雅當學生,這件事你知道嗎?”池簇跟著柯建華走進了辦公室,將手上已經完成的訂單交給了柯建華,同時還不忘打上小報告。
“知道啊!”柯建華點點頭,接過池簇遞過來的資料,“怎麼了?你也想當陳代表的學生?”
“要是這樣的話,我等下和陳代表再說說,看看能不能讓你也跟著去學習學習。”
柯建華根本沒注意到池簇的語氣和表情,以為他在得知了陳代表收徒之後,也想參加呢。
唉,也不知道陳代表願不願意收下池簇這個學生呢?要是不同意的話,自己要不要去替池簇說說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