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濤,我已經守候多時了。”對於正在拿血袋的雲濤來講,林東的聲音雖輕,卻不啻是一聲驚雷!而且此時燈光大亮!整個血庫裡,纖毫畢現。
雲濤手中那個血袋,根本來不及往背包裡放,但他舍不得扔下,拿著就跑!
林東在那些架子之間,超近路立刻阻截,但就連林東也想不到,雲濤的身法奇快,而且十分詭異,就那麼一穿一飄之間,竟然從林東的身邊,以十分靈巧的姿勢,一掠而過!
“暈!”林東大受打擊,奮力直追。
他跑出血庫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就看到,美女警花扮成的假醫生,竟被打昏在辦公桌上。
林東顧不得祁星若,繼續飛身直追。
雲濤以極其輕捷的身法,十分流暢地拐了個彎,然後衝向了步梯。
“站住!這裡有監控,你逃不了的!”林東的身法展開,越追越近。
到底雲濤的功力,還是不如林東,要不然,林東肯定連影子都摸不到。
因為雲濤此時的身法,似乎有反重力的傾向,又似乎與周圍的空氣有了什麼默契似的,折彎的時候,是那樣的迅捷,好象失去了慣性。
哐!雲濤直接撞破了樓梯間的窗戶,就那麼跳了出去!
“站住!”林東大喝一聲,身體驟然躍起,以極其精準的手法,雙手攀住窗戶上緣,雙腳站在下緣,探身向外麵望去。
夜色極深,但病房樓上卻有不少的燈光。
林東可以清晰地看到,雲濤的身體,象一隻大鳥一般,竟然在空中飄?
然後雲濤在三樓的地方,身影猛然向病房樓撞去,四肢著力,在病房樓上一彈,又象一隻猴子似的,飛身落在一處平房的屋頂,悄無聲息!
他身法又是一掠,便消失在屋頂上。
就連林東也不由暗暗讚歎:好身法!這小子貌似之前沒這麼厲害啊!怎麼突然間拔高了這麼多!難道撞上了什麼狗屎運?
林東隻看了這一眼,就知道自己是追不上了,因為有夜色的掩護,再加上雲濤的身法確實極其高明。
“警花大人,醒醒啦。”林東輕拍祁星若的柔肩,忽然覺得手上一滑,心中暗驚:天!警花的肩膀,好滑。
他很難相信,麵對風姿如仙的祁星若,雲濤那家夥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看樣子,在血族的眼裡,對鮮血的渴望,完全超越了對美女的渴望啊。
“嗯哼?”祁星若抬起頭來,四下裡張望了一下,“你不是埋伏在裡麵的麼?怎麼跑出來了?”
林東看著祁星若動作之間的絕美,搖頭歎息:“祁大隊長,盜賊剛才把你打昏,你應該看清楚盜賊的麵目了吧?”
“啊?”祁星若想起了被打昏前的情景,噌一下站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拔出手槍,“盜賊在哪裡?”
林東笑著伸手按住了她的槍口:“你就省省吧!盜賊已經跑了,偷走了八袋血。要不是我及時阻攔,肯定還要多偷幾袋。”
“啊?那你有沒有看清楚,盜賊是誰?”祁星若收好了自己的配槍。
在林東麵前,她十分忐忑,自己竟然被盜賊給打昏了?太丟人了。
“就是你覺得很正常很優雅的那個雲濤,雲少。”林東十分篤定,“血庫之內的監控,肯定把他拍得十分清晰。”
“啊?雲濤?這家夥竟然是個兩麵人?”聯想起雲濤之前的優雅和高傲,祁星若很難把他跟盜賊聯係起來,而且這家夥偷的竟然是血。
林東聳聳肩:“嚴格地說,雲濤現在是一個‘高貴’的血族。”
“是不是很厲害?”祁星若想起自己單獨麵對雲濤的時候,有些後怕。
林東點頭:“雲濤也不知道從哪裡獲得了什麼好運,竟然功力提升這麼多。要說厲害嘛,你這樣的,一招就搞定,絕對沒有問題。”
“啊?”祁星若的小心臟,七上八下,“那你呢?他幾招能拿下你?”這個問題很重要!她還要林東幫助捉拿毒梟察猜呢,林東的戰鬥力是重中之重。
“我嘛,嗬嗬。”林東不置可否,“他應該勝不了我。”
“嘁!”祁星若不服氣地一挺胸膛,胸前的一對傲物,差點將隔離衣撐破,“我打!”
嗖!她居然一拳打向林東的麵門!在如此近距離之下,她相信,她的偷襲,可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夠接得住的。
然後,她隻覺得眼前一花,林東竟然象是排練好了似的,驟然探手,準確至極地捏住了她的手腕,然後一個反關節擒拿,居然將偷襲的警花,上身按在了這個小小的辦公桌上。
“他拍你的什麼了?”月疏影恰巧出現在門口。
“啊?沒什麼,我是說,他把盜賊給放走了。”祁星若慌亂之下,胡亂地辯解。
“你怎麼出來了?”林東皺眉看著月疏影,“很危險你知道嗎?”他忍不住向房門外望了一眼,似乎在擔心雲濤去而複返。
月疏影嫣然一笑:“有你這位大保鏢在,我還會有危險嗎?”
“嘁,打情罵俏。”祁星若一副看不慣的模樣,可她此時感覺自己被拍之處,好象林東那隻手仍然停在那裡似的,好‘惡心’。
轉移一下目標,就能讓自己那種‘惡心’之下的心臟狂跳,稍微平複一點點。
林東也覺得,剛才的一拍,手感之好,無與倫比,甚至下決心不再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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