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瘦削的身影,驀然往前一竄,一巴掌烀在那年輕保鏢的臉上,非常響亮:“這就是道歉。”
呼啦,雙方的人,互相拉開了架勢,一場群毆即將拉開序幕。
“都退後!怎麼回事?”雲秋生的聲音傳了出來,他的身材已經有些微微的發福,但腳步依然輕捷,“雲嶺,這是怎麼了?”
“雲伯伯,這個老家夥不讓我的手下進去!”馬玉堂一看架勢,就知道是雲秋生到了,急忙惡人先告狀。
被打了一巴掌的那年輕保鏢,被其他保鏢拉住,仍然往前一竄一竄,那架勢就是要衝上來乾仗。
雲嶺指著那個年輕保鏢:“你們鬆開他!讓他過來。”
其他保鏢鬆開了那個年輕保鏢,那不斷在竄的年輕保鏢,卻安靜了下來,以他的膽量,還真不敢衝進對方的人群之中,否則,肯定被虐個半死。
雲秋生說:“雲嶺,無論如何,玉堂遠來是客,讓他進來吧。”
雲嶺點頭,馬玉堂一揮手:“走!大家進去!”
雲嶺的眼神一寒:“馬玉堂,我再說一遍,隻能你自己進去,其他人必須在外麵等。”
馬玉堂看向雲秋生:“雲伯伯!”
雲秋生淡淡地說:“雲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說完,他轉身便往回走,馬玉堂無奈,隻好跟了進去,把他那些保鏢,留在了彆墅之外。
雲嶺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自己的麵子,都是自己混出來的。”
馬玉堂惡狠狠地向雲嶺瞪了一眼,沒再反駁。
他來到三江市,感覺特彆憋屈!
落座之後,馬玉堂接過下人遞過來的茶杯,輕呷了一口:“雲伯伯,你的身體還硬朗吧?”
雲秋生一直在打量他,微微點頭道:“托賢侄的福,目前還活得挺好。”
馬玉堂哈哈一笑:“我聽老爸說,雲伯伯當年也是一把好手呢!打架不要命,落下了渾身的傷,那些傷都痊愈了嗎?”
要說不會說話,馬玉堂算是範例。雲秋生已經混到了一省大梟的地位,再提當年這些不太光彩的事,雲秋生又怎會高興?
雲秋生修養也確實夠好了,咳嗽一聲,轉移了話題:“咳咳,賢侄啊,看樣子你們河西省那邊,營養還不錯啊。”
馬玉堂大笑:“哈哈!伯伯說得對!河西土地肥沃,良田萬頃,我馬玉堂才能長得肥頭大耳。”
這小子,對彆人言語無忌,對自己倒也能自嘲。
“肥頭大耳的人,通常腦子都不怎麼樣。”說這話的,卻不是雲嶺,而是剛剛進來的雲邀月。
馬玉堂一看到雲邀月,頓時眼睛就亮了幾倍,雲邀月的美,確實是不可抗拒的!
哪怕他以為雲邀月懷了彆人的種,也要娶回家!當然,他暗中還有了壞心思:娶回家之後,玩膩了就一腳蹬開!
他迷戀地看著雲邀月輕盈走來,笑得沒心沒肺:“嗬嗬,邀月說得對!我這個腦子啊,現在隻裝了一個人,那就是你雲邀月。”
雲秋生不由皺眉,雲邀月說:“馬少,我對你和河西省,都不感興趣。”
馬玉堂臉色一變,怒道:“雲邀月!我沒嫌棄你,你就不用跟我擺臉子了!那個野男人有什麼好的?你竟然敢背著我,跟他上了床?可我還是要娶你!因為我喜歡你。”
這下子,信息量有點大。
就連雲秋生也愣住:以月兒高傲冷酷的性格,怎會輕易跟人上=床?這個馬玉堂到底在說什麼?!
雲嶺啪地一拍桌子:“馬玉堂,你少特麼在這裡滿嘴噴糞!再敢胡說,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馬玉堂轉轉眼睛,笑了:“好吧好吧,我不說,不說還不行嘛!我明白了,在河東省,她雲邀月做得,我就說不得了是吧?”
雲嶺瘦削的身形,已經欺近了他,從牙縫裡吡出幾個字:“你特麼給我說清楚,邀月到底做了什麼?!”
雲嶺是看著雲邀月長大的,對於雲邀月自然感情深厚,疼愛有加,簡直把雲邀月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如今馬玉堂竟敢出言的辱及雲邀月,第一個受不了的,竟然是雲嶺。
“嶺叔,你彆跟這種人嘔閒氣,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雲邀月連忙阻攔雲嶺。
雲秋生的火氣,壓了又壓,故作平靜地說:“成龍兄有子如此,肯定也很驕傲吧?”他同時也揮手示意雲嶺稍安勿躁。
馬玉堂說:“那當然!雲伯伯,隻要邀月嫁到我們馬家,肯定會享受到公主的待遇。”
雲邀月皺眉道:“你就省省吧!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對你這位馬少,還有河西省,沒有任何興趣。”
雲嶺坐了回去,悻悻地說:“雲老大,既然邀月不喜歡這個馬玉堂,十幾年前的那句戲言,就作廢了吧?”
“作廢?怎麼能作廢?”馬玉堂忽地站了起來,“我爸從小就教導我,江湖上的漢子,一言九鼎,吐個唾沫也要砸個坑,怎麼能把說出來的話,再吞回去?你們這是要讓雲伯伯言而無信嗎?”
雲邀月稍微一怔,哎喲?這個頭大無腦的家夥,竟然還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雲秋生說:“玉堂賢侄,事情是這樣的。當年我確實跟成龍兄有這樣一句戲言,不過,事隔十幾年之後,我家的女兒也已經長大成人,有了自己的思想。如今的社會,已經不能再搞家長製那一套,我的寶貝女兒,如果看不上你,我雲秋生也沒有辦法,這並不影響我雲秋生重信守諾的人格。”
他這段話,說得有理有據,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馬玉堂臉上的肥肉顫抖了一下,站起來說道:“行!雲秋生,我算是見識過了,原來你也是言而無信!你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一句話,悔婚唄?”
雲秋生被一個晚輩直呼其名,心裡更是老大的不高興,他壓著火氣說:“馬玉堂,我雲秋生答應的事情,既然做不到,我可以給你一定的經濟上的補償。”
“經濟上的補償?我河西馬家,有的是錢!你能給我多少錢?一個億?還是兩個億?你能舍得嗎?”馬玉堂連珠炮似的追問,還真讓雲秋生有些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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