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川從軍多年,當特隊隊長多年,不知道做了多少危險任務,所以他一眼就認出林溪身後的少年有問題。
他不動聲色的朝林溪走去,看到陸北川林溪心裡暗道不好,陸北川怎麼過來了?她難道認出自己了?不應該啊?
他要是真認出自己,自己這副樣子他會不會問?問就問吧,問了自己實話實說,反正他也不是革委會的,林溪對當兵的人自帶好感濾鏡,尤其是滿身正氣的陸北川。
就在陸北川快靠近林溪的時候,突然他猛地轉彎朝林溪身後撲去,嚇得林溪後退幾步,吃驚地望向身後。
隻見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飛速的往小巷子跑去,陸北川速度更快衝上去,男孩沒跑出多遠,就被陸北川按在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林溪想了想還是立刻跑上前。
看到周圍人的目光,陸北川也不鬆手,反剪男孩雙手,“說,為什麼跟蹤她?”
林溪一愣,什麼跟蹤?跟蹤誰?對上陸北川的目光,林溪就知道自己被認出來了,這個少年跟蹤自己嗎?
她的心突然狂跳起來,幸好幸好她沒有在離開黑市後把手裡的棉花轉移到空間小賣部,否則她最大的秘密就被發現了。
男孩突然大喊大叫,“鬆開我,我走路走得好好的你憑啥抓我,再不鬆開我喊救命了”
“好啊,你喊救命,等治安隊來了,看治安隊信你還是信我。還不老實交代!”
陸北川輕輕把男孩胳膊往上提,男孩立刻疼的齜牙咧嘴,不過男孩依舊嘴硬,死不承認自己跟蹤林溪。
鋼廠門口保衛科的人看到這一幕也匆匆跑來,“科長,這是?”
陸北川抬起頭,“這個男孩鬼鬼祟祟在鋼廠門口張望,懷疑敵特,帶回去先關到審訊室,等我回去審問清楚。”
“是。”
兩個保衛人員上前,一人一邊兒架住男孩,準備帶去保衛科審訊室。
七十年代的保衛科權利極大,保衛科長都是配槍的,而且保衛科的人也幾乎全都是民兵,所以可以進行審訊等工作。
“你們鬆開我,你憑什麼抓我,你是誰?”
陸北川冷冷盯著男孩,“我是一煉鋼保衛科副科長,我懷疑你要破壞鋼廠,帶走!”
聽到這話,兩個保衛人員抓著男孩的手突然收緊,男孩疼的吱哇亂叫。
“先把人關起來,門口留個人守著。你要是還不老實交代,我就送你去派出所。”
最後一句陸北川是對男孩的警告,也是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男孩終於怕了,如果去派出所,事情就鬨大了,“我說,求你彆抓我,我都說。”
“我現在就可以放了你,我也奉勸你不要跑,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
說罷陸北川搖頭示意,讓兩個保衛員放了男孩,又打發兩人回門崗,隨後視線一轉凝視著男孩。
“說吧,為什麼跟蹤她?”
男孩看了看林溪,怎麼都搞不明白,一個又醜又黑的婦女跟鋼廠保衛科長是怎麼認識的?難道是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