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容妃怒罵的李長沅此時正站在顧夫子跟前。將她兩個弟弟往前推了推。
顧夫子看著眼前這兩個仰頭打量他的小皇子，有點頭疼。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大皇子跟二皇子才四歲半吧？這不是還差半年才到入學年齡了嗎？
其他王爺、官員都是在孩子六歲之後才送來善書閣，聖上就反其道而行，把兩個四歲半的奶娃娃送來？也不知道能不能自己照顧自己了。雜役雖然會多關注“外舍小班。”但比如吃飯、穿衣服這些都是由學子自己完成的。
李長沅不懂顧夫子的糾結，道“夫子，我大弟二弟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學堂了。”
大皇子跟二皇子入學得匆忙，貴妃娘娘跟淑妃娘娘宮裡自用的繡娘都沒備有善書閣的學子服。所以今日還是穿著常服過來的。
不過善書閣裡有做好的學子服，顧夫子讓雜役帶著兩個皇子去拿。
果然，等兩位皇子，抱著領好的學子服過來後，讓他們去換衣服時，一個眼神比一個無辜的看著他。
顧夫子頭疼，讓雜役幫他們換上。
雖然兩人年紀比入學規定的小半歲，但因為兩人吃的好，長得還挺敦實，所以倒也合身。
等兩人都換好學子服後，顧夫子又詢問兩人的學習進度。昨日上一位夫子沒跟他說大公主才剛開始學三字經的事，他也因打架一事忘記詢問，鬨出了那等笑話。
今日可不能重蹈覆轍了。
顧夫子的目光先看向大皇子，大皇子被顧夫子盯得有點緊張，手不自覺的抓著李長沅送的水杯。
“大皇子，可啟蒙過？”
“回夫子，已熟讀《三字經》、《百家姓》、在學《千字文》，認得些字。但還沒開始練。”大皇子道。
“不錯。”四歲半就學了這麼多，比預想的要好很多。顧夫子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看來大公主應該是個例外。
“二皇子呢。”顧夫子的目光溫和的看向二皇子。大皇子都學了這麼多，二皇子也應該差不多吧。
“我，我……”二皇子看著顧夫子，緊張得有些結巴。
大皇子戳了戳他，小聲道“你要說回夫子。”
“二皇子不要緊張，隻是詢問學習進度，方便日後的教學。”顧夫子道。
“回、回夫子。”二皇子也摸摸了李長沅送的水杯，“我，在學《三字經》。”
顧夫子溫和的神情一頓，不自覺問出聲“什麼？”
“《三字經》還，還沒學完。”二皇子聲音越說越小。
“可認得字？”
二皇子左看看右看看。
顧夫子眼前一黑，原來大皇子才是那個例外。
罷了，總歸是個才四歲半的孩子。
收拾好心情，顧夫子才帶著兩人往學堂走。
一路上，大皇子跟二皇子兩人都好奇的左看右看，跟人對視上之後又害羞的移開了視線。
要去“外舍小班”，就要經過“外舍大班”、“外舍中班”，“外舍大班”目前有三個學堂、“外舍中班”有兩個學堂、“外舍小班”就隻有一個學堂，也正是李長沅他們所在的課堂。
所以在顧夫子帶大皇子跟二皇子去“外舍小班”時，在念書的學子們都拿著書本搖頭晃腦，突然，窗邊走過兩個奶萌的小孩，一幫人瞬間就直接站到窗邊看過去了。
“他們兩個好小啊。這又是哪家的來入學了？”
“看著也麵生。”
“哈哈，看到我們還害羞了。”
“不過長得好可愛啊。是兩兄弟吧，長得還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