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琮道“這條官路,是奚水城到山隱城的必經之路。”李長沅他們之前走的那條是霧山城到山隱城的官路。
若是李長沅他們一開始全部走官路的話,那麼想要到山隱城,便就是從這條官路過來。
山隱城這邊植被茂密,一條容兩輛馬車穿行的官道的兩旁是高聳茂密的山林。越往奚水城的方向走,官道上漸漸地能看到一些乾枯的血跡。
還有一些破碎的木頭塊、跟血跡凝成塊的絲綢碎布。
不難看出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
謝子琮他們越走,地麵上的血跡、以及周圍的草上的血痕便越來越重,眾人的心便越發的沉。
“爹不是說過,金叔帶隊出來巡邏找山匪了嗎?這些乾枯的血跡就已經說明附近肯定有一窩山匪,為什麼金叔會說沒有山匪呢?”謝子陽憤怒道。
“這些山匪應該就是在這裡下的手。”謝子琮看著前麵不遠處那一大灘乾枯的血跡,淩亂的痕跡,雙眼發紅的道。
他猛的抬頭環顧四周,麵色警惕道“這些山匪,此時都不知道在哪個地方盯著我們,大家都小心一點。”
謝子琮的話音剛落。
便看到那條昨晚吊著他的長鞭,往一個地方甩過去,那個地方頓時響起了一道慘叫聲,人就這麼落下來了。
謝子琮跟謝子陽兩人抬頭呆呆的看著那片茂密的山林。隻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他們這個表妹,好像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啊!就這樣都能發現有人在盯著他們?
而被李長沅一鞭子打下來的山匪也感覺匪夷所思,他可是軍隊裡最厲害的斥候。
在大玄國潛伏了這麼長時間,沒有一個人能發現他。
那些商隊不信邪的雇了鏢局的、什麼江湖有名的高手,走到這裡,都沒有一個人能發現他的位置,最後也都統統折在了這裡。
李長沅的長鞭再次出手,直接將人卷了過來。
薛秉等人上前,將這山匪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
被長鞭禁錮住的山匪麵上不顯,內心忐忑的看著眼前這一幫人,為什麼他們看他的眼神這麼奇怪?他不會是碰上傳說中的那種變態了吧。
薛秉伸手摸他的手,想確認對方到底是不是朱國的士兵。
結果,山匪的眼神瞬間就驚恐起來了,忍不住用儘全力躲過這隻“鹹豬手”。
薛秉被他搞得不耐煩,一巴掌拍過去,沒注意,直接拍到山匪的大腿上,還差一點碰到了山匪的小兄弟。
“啊啊啊啊!士可殺不可辱!有本事你們把我給殺了!”山匪的心理防線崩了,掙紮著大叫。
“閉嘴!”薛秉道。
謝子琮立馬道“雖然說的是我們大玄國的話,但這口音是朱國那邊的,他是朱國人!”
山匪瞬間閉嘴了。
“行,直接去抄了他們的老巢吧。”確認對方的身份後,李長沅便直接打頭陣。
手上的長鞭還吊著山匪,一個縱躍便在前麵帶路了。
山匪暴露了身份,本來想要自殺,以防對方嚴刑逼供他說山寨的位置。但很快就被對方卸掉了下巴,拿掉了毒藥。
本以為這幫人會折磨他一番,逼他帶路。他都想好了,若是真要他帶隊,他便直接把他們帶到那片死亡之地。
但沒想到的是,對方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問,直接就這麼拽著他走了。
而且還是一個五歲的小男孩拽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