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諸事不順。”柳相揮手“行了,你下去吧。”
待人走過,又有一人落了下來“相爺,我們要不要出手?”
“出手?局麵已經這樣,如何出手?”
“那廣書樓掌櫃被抓,考題泄露的事情必然瞞不住。院試在即,上萬考生,更換考卷本就需要延期。如今,不但將朱國的局破了,還給朱國一擊,又順理成章的把院試延期,將考生們的怒火轉移到了朱國身上。”
“這位聖上,之前的藏拙屬實是過於精湛。連我都給瞞過去了。”柳相望著眼前的棋局。
黑子白子糾纏一片,表麵上黑子更多,然而細看之下,黑子已經被呈現了難以挽回的頹廢之勢。
而朱國那邊,又是真想跟他合作嗎?山隱城一事,他廢了多少棋子,但對方又給到他什麼結果?
山隱城毫無動靜,而本該攻打山隱城的孔宏朗,卻出現在了大玄國的京城裡,參與了刺殺玄宗帝的一案中。
他忙活半天,付出了那麼多棋子,到頭來什麼都沒撈到。
如今他更害怕的是,若是對方以此來要挾他,他又該如何應對。
“不惜一切代價,給孔宏朗帶句話。他的家人,能安。”孔宏朗手上有他的私信,若是後麵把他爆出來就麻煩了。
不管有沒有證據,玄宗帝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將人殺了,玄宗帝也會徹查到底。還不如換個條件,讓他閉嘴。
而武安侯跟孔宏朗才被李長沅拉出去溜一圈,沒多久,又被押送了回來,身上便背上了刺殺玄宗帝的大罪。
兩人的麵色簡直可以用心如死灰來形容。
孔宏朗道“你身上為什麼還有你家的令牌?”
武安侯頹廢道“那是我給我兒子的令牌。他在回程途中遇襲,差不多一個月才被找了回來。他是被大白國的人抓走的。我沒想到令牌會在大玄國這裡。”
之前他確實誤以為是大玄國的大公主抓了他兒子,但後麵發現不是,他就以為之前令牌的事情隻是大白國的障眼法。
他都已經把令牌的事情給忘了,誰知道會突然在這個時候殺他個回馬槍。
“這真的是個小怪物,太可怕了。”武安侯道“聖上忌憚她是對的,這令牌也隻有她能快速的塞到我身上,讓我毫無察覺。”
如今唯有一死,才能破了這個局麵。
然而,兩人看著層層捆住的鐵鏈,以及那碰不到的牆。
甚至外麵還有人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們看。
自殺,也難如登天啊。
第三天,被扔回來的孔宏朗歎道“我本想威脅一人,讓他出手救我們。奈何消息傳不出去。”
“如今,奢求不了了。”孔宏朗想到剛剛聽到的話,麵色複雜。
“誰?”武安侯問。
“一個江湖人。就厲害了點。”
待玄宗帝身體好一些後,才開朝會召見朱國使團。
馬大人一上去,就被大玄國的群臣口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