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沒想到你比我們還無賴啊,這損招也隻有你才想得出來。”
袁朗幾人和她熟悉後越發的口無遮攔,心裡想的是什麼便脫口而出了。
“這些銀子你們自己分了,其他的換成銀子購入一些布料,布莊還得繼續開。”
“老大,那……開布莊找鋪子的事兒?”
解還休用一錠銀子砸醒他。
“溫府最不缺的就是鋪子,隨便挑個地段好的就成。”
她白白忙活了幾個月,現在不僅是一分錢沒賺到,布莊還被燒了,心裡膈著一口氣還是咽不下去。
“夫人,聽說你把卿府大鬨了一場。”
溫伯懿總是慢半拍,都快到餉午了,這才慢吞吞趕來酒樓尋她。
他倒也不是故意的,隻因他舊疾突然發作,藥浴還未泡完就急匆匆的想要給趕過來看看情況。
“那是他卿慕應得的。”
“他與檸侯公未結成親家心中有氣,卻拿卿久的衣裙做文章,倒是我布莊的不是了。”
溫伯懿喝了一口水平複急躁的內心,隻聽她不斷抱怨。
“我哪知道她和皇後撞衫了……”
“夫人,此事,恐還沒完,那卿慕報複心強,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若敢來,我便是無賴流氓,不會客氣。”
她現在不知跟誰學的,耍無賴的本事是一套一套的。
以前她是最不屑無賴流氓的手段,現在發現這些手段特彆好用,不僅有用還能不讓自己生悶氣,何樂而不為!
“解麟近日怎麼沒來鋪子了?”
溫伯懿笑了笑說道“那小子念書去了,準備春闈呢。”
“什麼事讓他想通了?”
“聽聞被他爹狠狠揍了一頓,興許是打通了任督二脈吧。”
“念書挺好的,整日在我鋪子裡也是塊木頭,像個算盤,說一下動一下,我看著也心煩。”
解還休立刻吐槽自己憋在心裡的話。
“呼~”
解還休捂著湯婆子,雙腿冰冷,任憑她裹了一條毛毯還是暖和不了。
雙腿好後便落下了腿冷的毛病,隨著天氣變化腿疼也會加重。
“腿又疼了?”
溫伯懿看著她微微皺緊的眉頭,趕緊蹲下身為她揉捏緩解疼痛。
“興許是要下雨了……”
下雨天她的腿疼得最厲害,渾身是汗,乾了又濕,下不了床。
“夫人我們先回去,這酒樓有他們看著呢。”
“好……”
她實在是疼的沒有力氣,也不再逞強任由溫伯懿抱著她上了馬車。
“你脖子怎麼了?”
她躺在他懷裡,抬頭間恍惚看見他脖子上有白色的東西,剛想伸手去擦拭卻被溫伯懿躲了過去。
“沒什麼。”
她疼得厲害,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追問,安靜的躺著,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溫伯懿回到府中將她安頓好後,急匆匆的趕回了暗室,脖子上的白色鱗片不斷增生,眼看著就要蔓延到臉上,幸好趕回來及時,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若是讓她看見自己渾身長滿鱗片的模樣,定然會嚇壞的。
轟隆隆~
不大一會兒,大雨傾盆而下,將院子裡的冬梅打落一地花瓣。
“夫人,還冷嗎?”
春桃將火盆裡的炭又添了兩塊,屋子裡惹得春桃和綠衣直落汗,奈何她身上卻是冰冷一片。
“不冷了……你們先出去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