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不好了,溫將軍和蘇樂師打起來了!”
解麟從外麵匆匆忙忙的趕來偏殿,解還休正在批改呈上來的奏折,正在為西南匪寇作亂的事煩著,沒想到這兩人煩上添亂。
“何事?”
若是不緊要的,任他們儘情的打,反正溫伯懿又不會吃虧。
“王上還是去一趟吧,怕是要出人命。”
解麟不方便說,說出來怕她也不會相信溫伯懿因為吃蘇容的醋,要將他殺了。
解還休披上外衣快步隨解麟去庭苑。
“將軍今天殺了我,王上定不會饒了你!”
蘇容心有成竹,他越是說這樣的話,讓溫伯懿越是偏激。
“今天不殺你了這禍害,枉我姓溫!”
溫伯懿下了殺心,早就想殺了他,不知他使了什麼手段,儘然讓解還休破例開了後宮!成為她的男寵。
她以前可是信誓旦旦說過,不會開後宮,現在居然不顧群臣反對,孑然廣開後宮,竟然還要天下召選。
如何收服朝臣,平定民心。
民間因此開始漸漸流行將自家兒子裝扮成溫潤公子亦或是鐵血武將的模樣,各種款式模樣都甚是流傳,皆是比著宮裡的溫伯懿和蘇容的樣子仿造,就等著選拔進宮也能吃穿不愁。
“你除了殺了他,還能乾什麼!?”
遠處傳來一句氣定神閒的聲線,似輕似重,不知是看不起溫伯懿如今的樣子還是根本不在乎蘇容的生死。
“王上萬歲。”
蘇容見她來了,與兩道的宮人齊齊俯首跪下,剩下溫伯懿一個人杵在原地。
在這宮中,也隻有溫伯懿有此等身份,不用跪她。
“蘇容善音律,懂詩書,寬慰朕心。留在朕身邊,哪裡有錯?”
溫伯懿收了劍不再說話,眼中寒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好像不再是以前他認識的那個解還休了。
難道人一旦有了權勢都會變得昏庸無道嗎?
“那我算什麼?”
她有些驚訝,這句話會從他嘴裡說出來。
“你也很不錯啊,至少,你在朕這裡,永遠是第一位。”
她輕描淡寫的話深深刺痛了他的心,毅然轉身離去不再多說。
解還休沒有將多餘的餘光留給他離去的背影,反倒是溫柔的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蘇容。
“沒傷著吧?”
“多謝陛下關心,皮肉之傷不礙事。”
她低眼看到他脖子上的血痕,伸手想要替他將衣襟拉上去擋住卻被他退一步逃開了。
“蘇容無大礙,王上國事繁忙,還有公務處理,多謝王上關心,蘇容銘記在心。”
倒是很懂事,不過,她不喜歡太懂事的人。
“今夜去書房抄書,抄好了送來。”
“是。”
蘇容恭敬地送走她後才抬起頭理了理衣袖。她每次罰他,總喜歡讓他抄書,可他最討厭的就是抄書。
詩詞歌賦,他根本不擅長,卻還要絞儘腦汁努力迎合讓她歡心,隻為了等一個機會。
“陛下,最近邊陲有些不聽話,時有騷擾我國邊境的百姓。”
“清河縣匪寇成患,官匪合汙,割地殺人,為所欲為。”
清河縣,是個窮凶極惡的地兒,若不是一個崔氏,哪還有人知道清河縣。
安國公跪坐在紗幔之後,將自己的折子一一呈上,恭恭敬敬的候在帳外。
“安國公,邊陲之亂事關國家興衰,朕會派溫將軍去解決此事。”
“清河縣崔氏一族如今可還興旺?”
她攥緊拳頭,還是想要尋得當年的真相,這就像是一根刺紮在她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