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視下,衛恭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會議大廳。
“哦,這麼好,居然特地把主座留給我。”
衛恭也是絲毫不避諱,就跟回到自己家了一樣,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還習慣性地把兩條腿擱在了桌子上。
這家夥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
除了蘇梓蘭以外,剩下的母體喪屍都不約而同地產生了這個想法。
明眼人都知道,這個主座的位置絕對不是給他留的。
“你他媽誰啊?”
這時,一個愣頭青母體站了出來,指著衛恭的鼻子罵道。
這個母體全身的皮膚宛如乾枯褶皺的樹皮,頭頂蔥綠一片,猶如一棵行走的枯樹。
他的名字叫呂本樹,是丹林市的母體喪屍。
在眾多母體之中,呂本樹的實力也算是偏下遊的那種,跟蘇梓蘭半斤八兩吧。
他此次前來參加東海市的母體會議,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攀上東海市的大腿。
雖然他不知道衛恭是誰,但他知道,這毫無疑問是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說不定能得到東海市母體的好感。
衛恭瞥了呂本樹一眼:“哪冒出來的植物人啊?是不是有機化肥吃少了,堵不住你的嘴了,擱這瞎吵吵?”
“噗呲……”
在場不少母體都笑出了聲。
有的母體是被衛恭的話語逗笑的,而有的母體則是被呂本樹的不自量力逗笑的。
在場的這些母體喪屍,或多或少都有屬於自己的情報網,知道衛恭就是紹郯市的母體喪屍。
追獵者二號機大殺四方的視頻他們也都看過。
光是座下眷屬的戰鬥力都這麼恐怖,身為其主人的衛恭自然不是呂本樹這種菜雞可以碰瓷的。
見自己出頭不成反做了笑話,呂本樹頓時勃然大怒。
隻見呂本樹猛地朝衛恭抬起了右手,整條胳臂竟然都變成了一條扭曲細長的乾枯枝條,朝著衛恭襲去。
這便是呂本樹的能力之一。
一旦被這乾枯枝條觸碰到,就會被呂本樹汲取生命力。
若是普通人被這枝條命中,不出十秒鐘就會被吸成人乾。
麵對呂本樹的襲擊,衛恭依舊兩條腿擱在桌子上,壓根就沒打算躲:“你這尺寸也太小了吧,不會跟你的二弟是一個型號的吧?”
說著,衛恭的身後飛出了一柄赤紅色的長槍,正麵撞上呂本樹變成乾枯枝條的右手。
赤紅長槍勢不可擋,竟直接頂著乾枯枝條往前飛,硬生生將呂本樹的手臂從中間撕成了兩半,最終貫穿了呂本樹的肩膀。
“啊!”
呂本樹還沒來得及為“女朋友”的死亡而哀悼,立即趕到戰場的是另一柄赤紅色的長槍。
這柄長槍的目標是呂本樹的胸膛。
這一槍不僅將呂本樹紮了個透心涼心飛揚,還將呂本樹狠狠地釘在了牆上。
“為什麼?為什麼傷口無法愈合?”
作為一個植物人,呂本樹不僅可以汲取他人的生命力,自身也有強大的恢複能力。
哪怕被轟沒了半個身子,對他而言也隻是小傷。
可這一次不一樣。
呂本樹驚恐地發現,赤紅長槍造成的傷口竟然無法愈合,仿佛是有詛咒在不斷蠶食他的傷口。
死棘,這便是卡綸擲出長槍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