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卉寧聞言一笑,這是她意料中的。
又過兩天,程姨娘嘗到一點甜頭,乾脆把所有積蓄都拿出來買了方山茶。
她已經找人去打聽過了,這兩年方山茶的收成不好,要是能囤著等明年再拿出來,那價格肯定翻幾倍。
程姨娘已經可以預見自己發財的未來。
沈卉寧在這時提出要拿回五間鋪麵。
在沈江林的堅決請求下,沈老夫人不得已同意解了程姨娘的禁足,還讓沈思怡和沈明耀也從祠堂出來了。
姐弟倆身上挨打得傷疤還沒好全,不敢再造次,每天都老老實實做人。
程姨娘將賬冊都拿出來,“大姑娘,這些年的賬冊都整理好了,當初接手的時候就是虧損狀態,這些年能撐著不關門已然是我費儘心思了。”
沈卉寧隨手翻了翻賬冊,笑盈盈地接下,“這些年辛苦程姨娘了。”
程姨娘有些不甘地將鑰匙也遞過去,“不過有件事得說清楚,當初那些老掌櫃已經各自奔前程去了,如今店裡的都是我的人。”
“想必大姑娘用著也不放心,我就給他們另外安排差事了。”
沈卉寧知道程姨娘是想拿捏她,以為抽走那些掌櫃,那五間鋪麵的日常事務就做不下去了。
“好。”沈卉寧頷首。
程姨娘沒想沈卉寧會答應得這麼爽快。
本來還想利用掌櫃的事談條件的。
“要是沒什麼事,姨娘就先回去吧。”沈卉寧說,“不必留在鬆風院給太太侍疾了。”
沈思怡拿眼狠狠地剜了沈卉寧一眼。
“二妹妹,眼睛是不舒服嗎?要不要給你請個大夫。”沈卉寧抬眸掃視過去。
“沒,沒事。”沈思怡急忙收斂表情。
怎麼覺得沈卉寧像是變了個人。
以前就算當著麵說她,都隻會笑而不語,好像一團棉花似的,讓人打了都不得勁。
“那就好,彆才挨打就忘記疼。”沈卉寧含笑說。
沈思怡的臉色一黑。
“你得意什麼,平時裝得再尊貴又如何,還不是嫁給一個庶子,你怕是還不清楚陸湛生在陸家什麼地位吧。”
男人在家中是什麼地方,女人就是什麼地位。
等沈卉寧嫁過去,那些總圍在她身邊的貴女,總誇她的夫人們肯定都不會把她放眼裡。
她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沈卉寧截然不同的待遇。
“原來你這麼看不起自己啊。”沈卉寧驚訝。
“那你應該問一問程姨娘,好好的正頭娘子不當,怎麼非要上趕著給彆人當妾室呢。”
這下連程姨娘的臉色都一陣青一陣白了。
程姨娘雖然出身不高,但也是清白人家,程父還是一個私塾先生。
是她明知沈江林有婚約,還非要跟他私定終身。
要不是程姨娘挺著大肚子上門求母親給她位分,母親也不會動了胎氣。
“程姨娘,太太吩咐,你若是沒有什麼事,就請回吧,太太這裡不需要你侍疾。”秋穗出來冷冷地說。
“姨娘,我們走。”沈思怡哪裡受得了這份氣,拉著程姨娘就離開鬆風院。
秋穗轉頭又換了個表情,“大姑娘,太太請您進去呢。”
薑氏要不是被大丫環勸著不讓起身,她早就出去把程姨娘給打跑了。
“太太。”沈卉寧來到薑氏的身邊。
“來。”薑氏笑著,“陸湛生的聘禮我看了,還算不虧待你,所以你的嫁妝就要更豐厚點,免得到時候陸家那些牛鬼蛇神說閒話。”
沈卉寧說,“太太,我的嫁妝已經很豐厚了,我不在乎彆人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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