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國公府唯一嫡出的姑娘,怎麼養出這樣的眼淺和愚蠢的性子。
或許有些人的秉性是天生的吧。
“祖父,祖母,公主想搬到國公府住,我們今天就不回公主府了。”陸從文突然說道。
陸國公爺聞言坐直身子,目光探究地看向廣寧公主,“這是殿下的意思?”
廣寧公主含笑:“是,夫君自小在國公府長大,隨我在公主府定然不習慣,我也想替夫君孝敬你們二老和公婆。”
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陸老夫人感動得直點頭,“好好,住一起才熱鬨。”
陸國公爺嘴角的笑意抹平了些許,“好,好。”
陸湛生眼皮一掀,朝著陸國公爺的方向覷了一眼。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廣寧公主和陸從文的身上,沈卉寧腰肢有些酸軟,隻能強撐耐心等待著。
“我們先回去。”陸湛生沉聲開口。
沈卉寧詫異,“可以嗎?”
“嗯。”陸湛生頷首,上前就跟陸國公爺他們道:“祖父,祖母,我們先告退了。”
真是……一句婉轉的借口都沒有,開口就是生硬的語氣。
陸國公爺沉默了片刻,“送你媳婦回去之後,你來一下書房。”
陸從文眼神微閃,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陸湛生一眼。
以前祖父從來不會讓陸湛生去書房。
甚至因為陸湛生是鎮撫司指揮使的身份,祖父對他還很是防備。
陸湛生很自然地牽起沈卉寧的手離開上房。
“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大嫂,那是你兒媳婦,你可要好好管教。”陸二太太撇嘴,轉頭對陸大太太上眼藥。
陸大太太笑了笑,“我是管不住的。”
她從沒將陸湛生看作兒子,讓她去管陸湛生的媳婦?她是吃力不討好。
陸老夫人說,“文哥兒,你也帶殿下回去休息,昨天該是很累了。”
“是,祖母。”陸從文眉眼一垂,見禮之後就陪同廣寧公主回到致遠堂。
“殿下,這是我們的院子,之前已經讓人修葺過,若是有需要添置的,您儘管吩咐下人去辦。”陸從文客氣滴說。
廣寧公主拿眼一掃,院子雖然比不得公主府,但也還算可以了。
“我用不慣旁人的東西,一會兒宮人自會將我需要的拿過來。”廣寧公主笑著說。
她去勾住陸從文的袖子,歪頭淺笑看他,“駙馬,你心情不好嗎?”
“殿下莫要多想,我心情沒有不好。”陸從文道。
“以後住在國公府,駙馬天天見到沈卉寧,也沒關係嗎?”廣寧公主一臉天真疑惑。
陸從文腳步一頓,他轉頭看向她,“公主為何提起旁人?”
“她是旁人嗎?”廣寧公主咯咯地笑著,試探的意味十足。
“殿下,我與大嫂以前隻是長輩口頭訂婚,見麵機會甚少,並沒有男女之情,你不要誤會。”陸從文蹙眉,有些厭煩廣寧公主一而再的試探。
“我又沒說什麼,你緊張什麼呢,”廣寧公主哼了哼。
她靠在陸從文的肩膀上,“駙馬,你放心,等以後……我一定替你在父皇麵前求情,就算你入不了內閣,但是給你爵位總是可以的。”
陸從文神色冷淡,他如果不成為駙馬,他也有國公府世襲的爵位。
“聽說陸湛生還有兩個妾室,駙馬,那你呢?你說與以前的未婚妻沒有男女之情,那跟彆人可有私情?”廣寧公主笑著問。
“類似心上人呀,通房丫鬟呀?”
“沒有。”陸從文堅定地說。
廣寧公主滿意了,“我自是相信你的。”
出了上房,沈卉寧鬆開陸湛生寬厚的手掌,有些赧然地低頭道謝,“多謝夫君。”
她知道,今天要不是路遠強勢的袒護,陸家那些人不會輕易放過刁難她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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