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姨娘一看到林姨娘那張過分狐媚的臉,便覺得心裡煩躁,“林姨娘,你來作甚?”
“當然是來看望妹妹你啊。”林姨娘笑著走進屋裡,看著關姨娘蒼白的臉龐,“妹妹哪裡不舒服?”
“跟你無關,林姨娘還是請回吧。”關姨娘沉著臉,擺出送客的姿態。
林姨娘掩嘴輕笑,“妹妹,以前你跟我爭風吃醋,想方設法攔著去我屋裡的郎君,如今要是用同樣的方法用在少奶奶份上,那你早晚要吃掛落的。”
關姨娘被說中心思,臉上一熱,“我何時這麼做過。”
她是真的不舒服,所以才想見陸湛生的。
林姨娘心裡冷笑,關姨娘這人就是自作聰明,還把彆人都當傻子。
以前仗著她兄長救過陸湛生,總想方設法把陸湛生叫去她屋裡,還喜歡無病呻吟,時不時要提起自己的兄長。
不就是想要陸湛生憐惜她麼。
可惜,關姨娘沒明白一件事,同樣的借口用多了,彆人是會膩的。
“妹妹,我有意與你放下過往恩怨,你我聯手才能重新得到郎君的心,大少奶奶出身貴重,不是我們能夠相比的,想要站穩腳跟,最好是有孩子傍身,你說對吧。”林姨娘含笑說。
關姨娘神情微動,卻謹慎地沒有回答林姨娘的話。
林姨娘笑了笑,“我就是順便一提,妹妹好好考慮清楚。”
她知道關姨娘肯定會動心的,她是姚貴妃賜給郎君的,背後是有靠山的,可關姨娘唯一的兄長已經死了。
她一個孤女,根本無人能依靠。
林姨娘笑盈盈地離開了,留下更加悲切自憐的關姨娘又哭了一個晚上。
沈卉寧不知這邊兩個妾室的動靜,她現在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
陸湛生今天瘋了!
她懷疑她的腰都要被他掐紫了。
狗男人!他是為今天的事在懲罰她吧。
早知道就不裝賢良大度讓他去找關姨娘了。
苦了她的小身板。
粉汗身中乾又濕,沈卉寧累得連去梳洗的力氣都沒有,迷迷瞪瞪中隱約察覺自己被抱進水裡。
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旁邊的陸湛生早就離開,連位置都是微涼的。
“大少爺一大早就去上早朝了,吩咐奴婢們彆吵醒您。”紫檀扶著沈卉寧起身。
看到沈卉寧雪肌上的紅色印記,她忍不住紅了臉。
“剛才關姨娘來過了,聽說您還沒起就回去了。”紫檀道。
沈卉寧嗯了一聲,“她不是不適嗎?請大夫了嗎?”
“瞧著是臉色差了些,但沒聽說有請大夫。”紫檀說。
“等會兒去請她和林姨娘過來吧。”沈卉寧揉了揉眉心。
昨天已經在陸湛生麵前提過一次,他自己不願意去妾室屋裡,她是不會再說第二次的。
等她吃過早膳,還沒等來兩個姨娘,陸老夫人差丫環來把她叫去上房了。
沈卉寧揉了揉酸軟的腰,想必上房那邊也不會有什麼好事等著她。
多半跟昨日李媽媽被攆走有關。
上房。
陸老夫人將花白的發絲梳得一絲不苟,穿著一身暗紅縷金提花緞麵長襖,脖子上戴著赤金如意的項圈,手上有兩個纏絲嵌三色寶石赤金戒指。
通身的氣派,卻頗有些俗不可耐。
其實陸家在上京來說,並非真正有底蘊傳承的百年世家,是陸國公爺輔佐先帝登基,被封了爵位之後,陸家才開始嶄露頭角。
陸老夫人出身並不算高,當時也隻是個七品縣令的女兒,成為國公夫人才開始學些世家貴婦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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