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放心,我知道的。”廣寧公主說。
“我不是沈卉寧那上不得台麵的,揪著一個賣酒女不放,好端端失了一樁好姻緣。”廣寧公主嗤之以鼻。
陸從文要是還敢見那個賣酒女,她就讓賣酒女從這個世上消失。
姚貴妃望著廣寧臉上的紅腫消失大半,“回去吧,要是不喜歡見到沈卉寧,就彆回國公府住了。”
“不行,我要是不去國公府,沈卉寧豈不是更加耀武揚威。”廣寧公主皺眉。
“你上次不是還覺得她不討厭,怎麼又如此厭惡她。”姚貴妃問。
廣寧公主一直就不喜歡沈卉寧,覺得她慣會裝乖巧討好長輩,以前好幾次母妃和太後都稱讚過沈卉寧。
“母妃,我懷疑她對陸從文餘情未了。”廣寧公主哼道。
姚貴妃蹙眉:“陸湛生並不比陸從文差,她嫁給陸湛生已是良緣。”
廣寧公主得意洋洋:“隻說出身,陸湛生就比不上陸從文。”
“沈卉寧肯定後悔極了,她當初欲擒故縱地鬨了那麼一出,肯定沒有想過父皇會賜婚,肯定後悔死了。”廣寧公主嘴角高高翹起。
姚貴妃無奈地看她一眼。
……
……
曲映蕎終於哄得曲老夫人同意她跟小姐妹出門玩一天。
她讓人去請沈卉寧,不過沈卉寧忙得很,她隻好找了另外的閨蜜一起去畫舫。
“知道你憋壞了,早就包了一艘畫舫,今兒天氣好,我們在畫舫用膳遊河,等天黑了,河邊一片的彩燈,那美景才好看。”羅侍郎家的二姑娘羅珍兒笑著說。
曲映蕎勾住她的手,“再點幾個樂師,給我們一路彈奏才好。”
“知道知道,我安排的你還有不放心的嗎?”羅珍兒嗔她一眼。
一行人共五六個姑娘,從馬車下來就直奔畫舫。
她們嘰嘰喳喳地說著話,笑聲如鈴聲般蕩漾開去。
來到她們包下的畫舫,早有婢女在等候著。
曲映蕎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停下腳步,微微眯眼看向停靠在岸邊大樹下的小畫舫。
“那也是遊河的畫舫嗎?”曲映蕎問著婢女。
“貴人,那畫舫是在賣酒的,並不遊河。”婢女回道
羅珍兒笑道,“怎麼,你還想喝醉,你家老夫人要打你手板的。”
“我就是問問,才不喝。”曲映蕎哼了一聲。
她沒有看錯,剛才一閃而過的身影是宋雅那個賣酒女。
廣寧上次還得意洋洋說把宋雅趕出上京了。
不行,她要告訴沈卉寧!
曲映蕎眼珠子一動,又遏製住這個想法。
歲歲太心軟了,肯定會放過這個賣酒女。
她要透露給廣寧知道!
讓廣寧去對付陸從文和宋雅這對狗男女。
沈卉寧翻閱著石青送來的賬冊,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石青,這都是郎君的私產?”沈卉寧看向立在一旁來請示的石青。
“回少奶奶,這些田產鋪子和錢財珠寶有的是皇上賞賜的,有的是郎君自己賺的,這些年郎君並沒有大支出,他的私產就越積累越多。”石青回道。
沈卉寧暗暗咂舌,她主持過陸家的中饋,知道陸家每年進項並不多,隻能勉強維持一大家子的花銷。
陸湛生一個人的私產都要頂得上陸家了。
但是,上一世陸湛生早逝,他留下的私產卻不知所蹤,她聽大太太提過一句,說並沒有多少,所以就留給宋雅的兩個孩子了。
這哪裡是沒有多少,分明是故意瞞著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們昧下陸湛生的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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