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從文在山腳下找到廣寧的馬車,前麵的兩匹馬已經不見了,車裡空無一人,在離馬車數百米的地方,找到兩個被淩辱滅口的丫環。
出事了!
看到兩個丫環衣不蔽體的樣子,陸從文的臉色一變,心裡湧起濃濃的不安。
跟在陸從文身後的侍衛都是二皇子派來的,看到這一幕,皆是臉色沉重。
“駙馬,這是……廣寧公主的隨從嗎?”
陸從文沉沉地點頭。
“切勿聲張,先在周圍尋找線索,你們兩個立刻回去稟告二皇子,你去找鎮撫司指揮使。”帶頭的侍衛飛快地吩咐。
“為何要先去找鎮撫司?”陸從文沉聲問。
“駙馬,此事非同小可,隻憑我們無法找到公主,而若是驚動京兆,更容易走漏消息,鎮撫司是直屬皇上統領,陸指揮使會約束底下的人,不會輕易毀了公主名聲。”侍衛淡聲說。
陸從文心裡依舊有些不滿,他不願意讓陸湛生來插手這件事。
但二皇子的侍衛已經離開了。
不到半個時辰,陸湛生和二皇子先後到來。
經過鎮撫司緹騎的偵查,廣寧公主是出城之後,在十裡坡路口就被人追蹤,一直駕車逃離到這裡,馬車撞到山上滾落的石頭翻車。
“地麵隻有一輛馬車車痕,看,這明顯是馬蹄印跡,卻被人故意抹去了。”關進說。
“這條山路平日甚少人煙,除了上山采藥的藥農,幾乎沒有人。”
“天子腳下,居然有賊人擄走公主,還辱殺公主的婢女,簡直目無王法。”陸從文冷聲罵道。
陸湛生淡淡地瞥他一眼,“駙馬爺,你多久沒見過公主?”
“已有四五日。”陸從文麵無表情,“三天前我就找不到公主了。”
如果他沒有進宮去找廣寧,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
陸湛生看向二皇子,“公主失蹤多日,沒有任何人要國公府交贖金,駙馬應該也沒有收到任何威脅的話吧。”
“沒有。”陸從文皺眉。
這麼說,賊人並不是衝著陸家,隻是衝著廣寧公主去的。
“廣寧公主可有結仇?”陸湛生問。
二皇子一時說不出廣寧究竟有多少仇人。
那太多了。
廣寧性格刁蠻,說話得罪人,但並沒有到需要殺人滅口的地步。
不管如何,廣寧是公主,就算真的與人結仇,敢用這樣的方式擄走公主,這個人必定存了造反的心思。
“陸指揮使,怎樣的仇恨才需要做到這個地步?你覺得城中誰敢這麼做。”二皇子問。
陸湛生望著已經抬到一旁,蓋上白布的兩個婢女。
“任何雍朝的百姓都不敢,但是,難保有些人存著僥幸,以為做了不會有人知道。”陸湛生說。
去周圍查探的緹騎已經回來。
“二皇子,陸指揮使,我們在前麵的山洞發現……一些女子衣裳的碎片。”鄭無青沉聲道。
陸從文立刻說,“在哪裡,帶我過去。”
眾人一起來到被樹木掩蓋住的山洞,裡麵明顯看出有掙紮過的痕跡,地上有廣寧當日穿的衣裳布料。
“有血跡。”陸湛生說,指著地麵已經乾枯的痕跡。
二皇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抬眸看向陸湛生。
陸湛生:“今日所看到的,一律不許外傳。”
“鄭無青,封鎖山路,把精騎隊留下,其他人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