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似乎愣了下,隨即連連點頭:“嗯,嗯,還真有這個可能。”
他也捏著下巴道:“這倆人可都是大人物,要做的自然是大事兒,我倆怕是跟著倒黴。”
這動作……沒彆人了。自己這點習慣性小動作還是受他影響來的。
可問題是,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誰?又知不知道張儀要做什麼?
小魚兒強忍著內心的憋屈:“你說,他們要做啥大事兒呢?”
江凡很茫然道:“我哪知道啊,我就是個小書童。”
神特麼小書童,小書童你奶奶個頭!
虧自己一早就懷疑這小子彆有用心,怎麼就沒定準了必是那坑神?
“巴小哥雖然是書童,但跟了宰輔大人這麼多年,耳濡目染,想必也很是不凡。而且宰輔大人帶著小哥,說明也很看重你呢,說不定還想收錄門牆。”
江凡撇撇嘴:“哪有,我這點頭腦,還不配做宰輔大人的弟子。”
小巴當然不配,可你特麼也不是小巴啊,天下都知道,張宰輔把春秋筆黑白硯送給了你,這不是傳承的意思?
忽然,她還真想到一個可怕的事實,難道張宰輔歸隱是假,避人耳目,收下江凡這個弟子才是真?
一念及此,心頭悚然。
完全可能啊,這小子雖然坑,但才華是真的驚人,古來未見,張宰輔保不齊想借他重新施展自己的抱負……
“小哥不必妄自菲薄,試問有多少人想給宰輔大人洗筆研墨都沒機會呢。”
江凡嘟嘟囔囔:“可惜也隻是洗筆研墨了,小書童到底不是弟子,沒那麼重要的。”
虛偽!小魚兒暗罵一聲,隻好道:“……啊,說的也是,我也不過一個小婢女,大人物的事兒咱摻和不上。若是兩位大人真要做大事兒,咱倆這回是跟著受苦了。”
她一臉委屈巴巴的說道。
江凡也是暗自撇嘴,裝的挺像,你這話在告訴我啥?意思你們都布置好了,你出不出去不影響大局?
“是唄,倒黴的都是咱們。不過,我們家宰輔大人老謀深算的,應該沒事兒。”
小魚兒氣悶,你這是在告訴我啥?你們都算計好了麼?
於是一對小狐狸繼續開始互相捅咕。
小魚兒道:“你說,宰輔大人不是歸隱了麼?為啥還要摻和相爺的事兒?”
“哎——”江凡不以為然的擺擺手:“人家說到底是父子,有道是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一起搞點事兒很正常嘛。”
小魚兒撇撇嘴,行,你油滑。
“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這次是相爺和宰輔大人掐架?我聽說他們父子不和呢。”
江凡哎呀一聲大叫,嚇得小魚兒一個哆嗦,差點掉下水。
“是啊,不是沒這種可能啊!”
看著江凡一臉恍然,大驚小怪的模樣,小魚兒這個氣啊,你特麼的一驚一乍想乾點啥?嚇得姑奶奶差點背過氣去。
老半天才理順了,憋著火道:“你看啊,關我們的是靜安水軍,所以我覺得他倆乾的事兒十有八九和靜安有關。”
江凡吃驚的看著她,挑起大拇指:“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