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地從地上爬起,心中盤算著接下來該如何跟眼前這個人高馬大,一臉絡腮胡子的壯漢周旋。
我甩了一下頭,然後又揉了揉太陽穴,裝出一副剛蘇醒時萎靡不振的樣子,正要準備坐到沙發上,袁剛突然開口問道:“小子,你殺了我的幾個手下,打算怎麼跟我交代?”
我坐到沙發上,瞥了他一眼:“你想怎麼樣?”
袁剛冷笑了一聲:“殺人償命,我要你死!”
我自然知道他隻是嚇唬我,不會真的殺我,便一臉無所謂地說:“不過是幾個蝦兵蟹將而已,值得你大動乾戈出手殺我嗎?”
“蝦兵蟹將?”袁剛瞪圓了雙眼,怒道:“他們跟著我出生入死,每個人都有——”
“打住!”我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露出一臉的鄙夷之色。“既然我能把他們都殺了,那就足以證明我的實力比他們要強,說他們是些蝦兵蟹將並沒有錯。你身邊留著一堆沒用的廢物,還不如讓我一個人了來代替他們的位置。”
“你代替他們?”袁剛眯起了雙眼。
“不錯!”我很乾脆地問答,接著話鋒一轉,說的雲淡風輕:“本來我幫你清理了身邊的酒囊飯袋,你應該對我心存感激,現在難得我又肯加入你的陣營,這對你來說算是撿到寶了,所以你應該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哈哈哈!”袁剛聽了仰頭大笑,他就像在看一個傻子一樣盯著我,言語中充滿了輕蔑與嘲諷:“就憑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兔崽子,也敢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是個寶?你到底是哪來的自信?居然還讓我把握機會?”
我無視他的譏諷,仍然笑的一臉輕鬆:“就憑我一人乾掉了你那幾個草包手下,難道這還不夠嗎?現在你就是光杆司令一個,遇到我這樣出類拔萃的高手,不應該想儘辦法拉攏嗎?”
我的這一番話頓時讓袁剛無言以對,他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本來想著要對我大肆羞辱的,現在反而被我說的啞口無言,可想而知他內心是多麼的怨恨、惱怒。
不過也就幾秒鐘之後,袁剛還是克製住了憤怒的情緒,他大步走到我麵前,滿臉橫肉的臉上努力擠出了一絲看起來友善的笑容:“哈哈,我這個人一向愛才,像你身手這麼好的年輕人,我當然是要接納過來的,剛才我隻是在試探你罷了。”
看著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我不禁覺得好笑,要不是為了從我這裡順藤摸瓜,把所有參與叛亂的人一網打儘,此時的我恐怕早已被他大卸八塊了,也真是難為他為了顧全大局而這麼忍辱負重。
見我沒有吭聲,袁剛便走到我身前,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塊手掌大小的玉佩,遞到我的麵前說道:“這是我的令牌,你拿著它去大廳裡找那些戴著麵具的人,叫他們帶你去地下娛樂場,你隻要在那裡參加賭博遊戲,贏了就能獲得你想要的東西。”
我接過令牌,隻見這個看似像玉佩的東西,其實是用某種木頭雕刻而成的,隻不過在外麵塗了一層顏料而已,在中間的部位刻著“袁剛”這兩個字,看來這是一塊個人專屬的令牌。
“過兩天我來找你去野外參加生死搏殺的遊戲,希望這兩天你多搞點有用的東西回來。”袁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便邁步離開了房間。
袁剛所說的這個地下娛樂場,到底有什麼我想要的東西?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我來到了大廳,拿出令牌給一個戴著兔子麵具的人看了看,叫他帶我去地下娛樂場。
戴著兔子麵具的人沒有說任何話,馬上就領著我乘坐電梯,來到了地下二層的娛樂場。
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地下娛樂場居然跟地下停車場一樣大,裡麵足有五六十個人在參加著各種賭博的遊戲,場麵非常的熱鬨。
我的視線逐一地掃過參加遊戲的每一個人,然後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梅香,一個長得很像某位武打女明星的跆拳道高手。
梅香身姿筆挺的站在賭桌前,對麵坐著一個頭戴唐僧麵具的男人,他的左手綁著紗布,僅剩下拇指和食指的右手,緊緊地捏著在賭桌上瘋狂扭動身軀的青蟲。
賭桌上既沒有撲克牌,也沒有牌九,更沒有骰子,隻有一條發出詭異叫聲的青蟲。不過,很快這青蟲的叫聲也停止了。
旁邊觀看的人七嘴八舌地開始議論著:“我靠!捏死這隻不死毒蟲,居然隻用了十七秒,比上次還快了三秒!”
“而且還隻用了兩根手指,真他媽的牛掰!”
“哈,這小娘們這次恐怕要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