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曜和東宮守衛都跪在地上行禮。
皇後儀態萬千,冷眼瞪著鬱子曜仿佛剛從睡夢中醒來的身影。
被寶珠扶下轎攆。
“這不是鎮國公家的大公子嗎?怎麼在東宮門口當值?”
鬱子曜回道:“回稟皇後娘娘,臣奉旨守護東宮。”
皇後冷笑一聲。
“守護東宮?你不是要跟國舅賑災去了嗎?”
“再說,東宮可不缺一條狗,也能勞煩大將軍親自鎮守,太子這東宮守衛太差勁了些。”
皇後此刻看見鎮國公的人就來氣。
當年鎮國公可沒少給皇帝進讒言。
汙蔑自己品行不端,出生商賈之家,不配為一國皇後。
想她薛家世世代代都是皇商,入宮為嬪為妃的女子,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鎮國公這個老東西,卻說她出身卑微。
而麵前這鬱子曜,後日就要拿著尚方寶劍,和親哥哥一起去南十六省賑災。
一想到哥哥受的那些苦楚,都是拜鎮國公所賜。
皇後就氣的牙癢癢。
今日若不是揪住太子的大錯處,來此責問。
不然,必要好好為難為難這鬱子曜。
皇後著急找太子,不欲多做糾纏。
“太子器重你是好事,好好在門口守著,彆再被本宮抓到你打瞌睡,退下吧。”
皇後正要抬腿進門。
卻見鬱子曜的身體紋絲不動。
“本宮讓你退下,你聽不見嗎?”
鬱子曜身形依然不動,“聽見了,臣剛剛是閉目養神,不是打瞌睡。”
寶珠上前怒喝道:“聽見了還不閃開,耽誤了皇後娘娘的大事,你有幾個腦袋掉。”
鬱子曜回道:“一個。”
寶珠囂張的神色,瞬間凝固在臉上。
若不是鬱子曜已經憑借軍功,官拜大將軍。
不然寶珠真以為他腦筋有什麼問題。
問什麼隻答什麼。
完全不理解其中含義。
就跟一根木頭一樣。
冥頑不靈。
寶珠怕他一屆莽夫聽不懂。
耐心道:“鬱大將軍,皇後娘娘找太子殿下有要事,你讓開,讓皇後娘娘進去,你繼續在門口守著就是。”
鬱子曜英氣的眉毛緊皺。
“本將軍聽的懂,你不用再解釋,今日我奉旨看守東宮正門,任何人沒有太子殿下允許,不能入內,就是皇後娘娘也不行。”
“什麼?”
寶珠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已經多少年沒有聽到過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皇後將寶珠撥開。
“本宮是天下之母,後宮之主,太子的母後,你攔在本宮麵前,是何用意?你們鎮國公家難道要跟一國之母作對不成?”
鬱子曜更加疑惑道:“回皇後娘娘,臣隻是秉公辦事,我鎮國公府世代忠良,忠心於疆黎,絕沒有跟誰作對一說。”
皇後感覺跟他說話是真的累。
這塊木頭真的是,聽不懂話啊。
“本宮半日前,召太子到太極殿議事,見太子殿下身體有恙,這才來看望他,本宮愛護太子,你卻不讓本宮進去探視,本宮懷疑太子已被你們挾持,你給本宮讓開,本宮要確認太子狀況,出來再治你的罪。”
鬱子曜依然無動於衷。
隻說是秉公辦事,誰也不能進。
皇後氣急了。
“啪。”
一巴掌打在鬱子曜的臉上。
鬱子曜消瘦的臉龐。立刻現出一個大大的巴掌印。
其中還摻雜著幾道被鋒利的指甲劃出的血痕。
鬱子曜被打,頭都沒歪一下,生生受著。
“皇後娘娘息怒,臣的臉皮厚得很,小心打疼了娘娘的手。”
皇後一怒之下打了他,自知衝動了,此刻手掌確實在隱隱作痛。
鬱子曜油鹽不進,皇後也沒辦法再懲罰他。
鬱子曜畢竟不是後宮的人,她打朝廷官員,本就是逾越了。
隻恨太子這個縮頭烏龜,躲在宮內不敢出來。
派這個木頭在這守著。
守得了一時,她不信能守得了一世。
“好好好,鬱子曜,本宮記住你了,你挾持太子,罪大惡極,本宮這就請皇上來處置你,皇上自然會替本宮做主,替太子做主。”
“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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