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麵無表情地看著坐在桌子旁的江晏瓷和木辭。
“不用等了，她今天也沒空。”他用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還是由我來傳達相關信息。”
葉問尋這幾天打聽到了不少事情，比如甜品店和附近那些殘魂到底是怎麼來的，再比如異化的學生和真正的鬼怪之間的聯係。
每個都是重量級信息。
時宴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主動幫人傳話。
“那家隻接待殘魂的甜品店你們應該也看到過。”時宴往椅子上一靠，神情漫不經心，“據實驗班那幾位所說，這些殘魂都是失敗的試驗品，沒辦法和其他鬼怪建立聯係，最後就直接死掉了。”
又因為死亡的時候，身邊還有其他厲鬼，連完整的靈魂都沒保住。
甜品店本質是用當初那些罪魁禍首的靈魂去滋養修護這些殘魂，時間一久，說不定還有恢複的可能。
“所以現在學校的管理層已經換了一批人了？”
怪不得在實驗班麵前表現得唯唯諾諾的。
江晏瓷若有所思，想來現在真正能做主的，已經不是學校那邊了。
“我隻負責傳話。”時宴扯了下嘴角，看上去有些不情不願的，“最好彆打斷我。”
要不是答應了葉問尋，他現在早就直接走人了。
“至於那些異化的學生，實驗班對他們的評價是，自作自受。”
時宴覺得這個副本還挺有意思的，被評為b級應該是給的時間太長了，三個月，就算再蠢的玩家也能探索得差不多。
真正的鬼怪和這所學校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幾乎都是被招過來的厲鬼或者妖怪，被困在了這裡，沒辦法離開。
學生異化是因為和鬼怪的牽扯太多，受到的影響太深，但又沒有完全死亡，所以就這麼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
“他們這麼拚命提升成績不僅是為了逃避學校的懲罰，還為了能徹底離開這裡。”時宴的語氣帶著幾分嘲諷，“學校給出的消息是，分數達到最高限度的人，就可以離開。”
可實際上，這個最高限度是學校說的算，它設置成一萬分，就算其他人再怎麼努力也肯定拿不到。
也許一開始這些學生還能保持正常，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已經徹底忘了最開始想要的是什麼了，滿腦袋隻剩下了提升分數。
無限遊戲其實和這個學校沒什麼區彆，隻不過給的好處更多，更會畫大餅罷了。
新來的玩家幾乎每個人都想回去，但再看看中級玩家和高級玩家，已經徹底變成遊戲的樣子了。
時宴說完就走，看起來心情很差。
“他怎麼了？”
“養的小新人跟彆人跑了，還沒空搭理他，生悶氣呢。”江晏瓷聳了聳肩，他就說吧，時宴不對勁。
另一邊，時宴在給葉問尋發消息。
向來秒回的葉問尋隔了許久才回了一句，“怎麼啦？”
時宴：……嗬。
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但此時此刻，他隻想把占用葉問尋時間的那幾個家夥全部處理掉。
“你很在意一中的過去？”賀臨桉唇邊噙著一點淡淡的笑意，他側頭看著葉問尋，“除此之外，對我們好像也很感興趣。”
葉問尋拿著叉子的手一頓，神色有些不自然，下一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變得理直氣壯了起來，“怎麼，不可以問嗎。”
她戳了戳蛋糕上麵的草莓，故意不去看賀臨桉。
“當然可以了。”賀臨桉一拍手，笑容燦爛，“你還可以對我更感興趣一些，畢竟，我心情好了就會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你。”
他的話裡帶著幾分玩味，“給你個提示，隻要……我的心情就會變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