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夫婦過來接孩子的時候,發現兩個孩子都蔫了。
小灰換了一身衣服,大概是之前的衣服破破爛爛,又被血完全浸透,已經沒法穿了。
他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吱,不知道在想什麼。
可能是太疼了,臉色慘白,眼眶通紅,看上去還有點可憐。
而沈浮生單純是不想走,他不想吃蟲子宴,也不想把自己變成蟲子,更不想被小灰折騰。
好吧,現在的小灰好像沒有精力繼續為難他了。
但他就是不想回去。
這對夫婦把從心兩個字發揮到了極致,一句話都沒敢多問,帶著小灰他們就往外跑。
生怕跑得慢了被永遠地留下來。
十九關上門,回頭看了祁洛一眼,“怎麼樣,有發現嗎?”
祁洛攤開手,一隻黑色的環形蟲子在他的手心上蠕動,他“嘖”了一聲,拿出了一個玻璃瓶子,嫌棄地把它塞了進去,然後扔給了十九,“這就是你要找的東西?”
十九點了下頭,輕輕彈了彈玻璃瓶,裡麵的蟲子像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似的,隔著瓶子貼上了他的手指,甚至還有往上爬的趨勢。
“確定了,這就是一一的手筆。”
編號靠前的這四位,一一擅用蟲,控製人和喝水吃飯一樣簡單,這種控製還很隱晦,被寄生的人自己都察覺不到。
小灰就是被他控製的眼線之一。
看葉問尋聽得認真,十九頓了一下,這些信息倒也算不上什麼機密,但直接說出來多少有點不妥。
想了想,他拿出了兩頁筆記,遞給了葉問尋。
這是他之前無聊的時候寫的《同事觀察日記》,從基本信息到喜好和性格,都有記錄。
因為這個,神算子差點和他絕交,還說他變態,明明他什麼都沒做啊。
一一比他過分多了,他隻是正常觀察,一一都是在偷窺了,躲在暗處觀察其他人的一舉一動,陰暗得很。
而且這家夥還和蠱蟲融到一起了,作為人類時的身體經常說扔就扔,意識在蟲子上麵,讓人防不勝防。
和一一相比,他絕對算得上正常人了。
葉問尋覺得十九還挺厲害的,觀察得這麼細致,換她的話,估計半頁紙都寫不滿。
十九還給這些記錄附上了照片,葉問尋一下子就知道了前四個人的長相。
一一,年齡未知,遮著半張臉,露出來的眼睛顏色很特殊,是七彩的,性格有些扭曲,喜歡和人進行肢體接觸,把同事視為“家人”,控製欲很強。
葉問尋默默移開了視線,看向下一個人。
蜘蛛精二二,化形年齡25,最喜歡抓男人給她生孩子——把蟲卵塞進彆人的肚子裡的那種,等蟲卵蠶食完被寄生的那個人的內臟,就會開膛破肚,從裡麵爬出來。
性格相對來說比較好相處,長得也很好看,但大多數人都對她避而不及,同性緣倒是還不錯,畢竟,她隻對男人動手。
他們的名字為什麼從小一小二變成現在的疊詞,也和她有關,因為她覺得小二難聽。
三三和四四是一對兄妹,同父異母,私底下關係很差,哥哥病秧子且黑心,妹妹假聖母還有點病嬌,一個用針一個用符,成天互相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