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喻遊還是重複那一句話,“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等以後,等以後。
又是這句話。
怎麼不等她死了呢。
餘年心裡憋著氣,理都不理他,爬上床,用被子蒙住自己,“我睡覺了。”
緊跟著,喻遊也爬了上來,掀開被子,“妹妹,你往那邊靠靠。”
“你有病啊?”餘年沒好氣道,“女男授受不親知道嗎?”
“我是女的啊。”喻遊將厚臉皮貫徹到底,眨巴著眼睛看她,“你之前還說我是你女朋友呢,你不記得了嗎?”
啊啊啊啊啊啊她真的受不了喻遊這個深井冰了!
“那不是有陪護床嗎?你不會睡那裡嗎?”餘年指著牆角的折疊床說道。
喻遊背對著她,聲音透著困倦,“不僅聲音大還要跟護士要床被,這麼晚了就不要麻煩人家了。”
“……”
身側多出一個人,尤其這還是張單人病床,兩人躺在床上有很明顯的肢體觸碰,餘年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平躺著盯天花板。
其實以前兩人也不是沒有過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
小時候王嵐把她趕出門,喻遊就帶她偷偷溜回自己家,兩人睡一張床。
但那不是情況不一樣嗎!
“又不是沒一起睡過,至於這麼害羞嗎?”喻遊翻了個身,麵對著她,“話說你這個表現,你是不是對我有其他想法啊?”
餘年坐起身,直接用被子蒙住他的腦袋,“你怎麼知道我想暗殺你的?”
“錯了姐姐。”喻遊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有幾分悶感,餘年扯開被子,“你彆叫我姐姐,你一叫姐姐我總想到時離。”
“你們才認識幾天我叫姐姐你就想到他?”喻遊不可置信,他忽的一下提高音量,“我們認識那麼多年我時不時地也叫你姐姐,怎麼沒見你聽到他叫姐姐的時候想到我呢?”
“那能一樣嗎?你各種雜七雜八的稱呼都叫。”
“所以他叫了你幾天而已你就想到他了?”
“呃…因為他這幾天經常頻繁性出現在我身邊嘛,所以下意識……”餘年覺得自己的解釋非常合理。
“就因為他這幾天都在你身邊所以你就會下意識想起他?”
明明喻遊隻是把她的話重複了一遍,但餘年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好啊。”喻遊氣笑了,也坐起身與她麵對麵交談,“我大學以前天天待在你身邊,上大學後也沒見你經常聯係我,怎麼他待在你身邊幾天你就下意識想他了?”
“你能不能態度好點?我不就提了他一嘴嗎?”餘年也有點不爽了,怎麼搞得好像她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一樣。
“提了他一嘴你認為是小事?你今天敢提他一嘴明天就敢親他嘴!”
“你彆說得我像個流氓似的好嗎?再說了,人家心智隻有五歲!”
“心智五歲就可以光明正大占便宜了嗎?那我也心智五歲。”
“你怎麼越變越幼稚了?”餘年歎氣,原本的困意此時徹底煙消雲散。
她主動說道“我不想跟你吵,彆提他了好嗎?好的。謝謝配合。”
“不是你先提的嗎?”哪知喻遊不依不饒,“是你說的下意識想起他,你要是不想他我們會因為他吵嗎?還有,我什麼時候跟你吵了?你是覺得他很重要咯?能讓我們吵架?”
餘年被他這一連串的質問火氣都逼上來了,“合著好話壞話都被你說了唄?你彆這麼咄咄逼人行嗎?我提他一嘴怎麼了?我就算親他嘴你都管不著。”
“……”
這一段話下去喻遊果然沒話說了,兩人無言相對許久,喻遊沉默地“嗯”了一聲,重新躺下背對著她。
病房內有一種詭異的安靜。
餘年也翻過身背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