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就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
“父親,你這是……”蘇青岩大吃一驚,就準備上前。
“站住!”
蘇朝宇卻一聲低喝,“彆過來,就站在那裡。”
蘇青岩停下了腳步,可內心卻焦急似火。
他記得,昨晚自己昏迷前,看到自己父親正承受著前所未有的痛苦,而今日再見到父親,就變成現在這般模樣了。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岩兒,我問你,昨天夜裡,你的修為為何會從化海小成一路攀升到破虛境門檻?是施展了某種特殊秘術?”蘇朝宇那都變得有些渾濁的目光,朝蘇青岩看了過來。
“是。”蘇青岩點頭。
“你之前一直在家族內修煉,很少與外界接觸,按道理,你應該沒機會得到這種秘術,除非……是你體內血脈的緣故。”蘇朝宇道。
“是。”蘇青岩再次點頭。
“看來你的血脈,確實不簡單。”蘇朝宇深深看了蘇青岩一眼,“這世上血脈,三品、二品隻能算是稀鬆平常,一品血脈,在修為達到一定層次時,有希望覺醒天賦神通,算是厲害的。”
“而你……剛覺醒血脈,就能得到一門能在短時間內大幅度提升修為的秘術,這血脈,怕是淩駕於一品之上的神品血脈。”
蘇青岩沉默,沒有回答。
書房內,安靜了片刻。
蘇朝宇再度開口,“你聽著,從今往後,除非是到了真正的絕境,必須不惜一切去拚命了,否則絕不能在任何麵前施展那一秘術。”
“是。”蘇青岩了然。
他也清楚,自己父親看到自己施展秘術,根據自己之前的經曆,都能夠猜到自己這一秘術跟血脈有關,從而推測出自己的血脈起碼是神品血脈,那旁人同樣也能推斷出。
所以對這神滅禁術,蘇青岩從一開始,就是當成最終底牌運用的。
且這一底牌,副作用還極大。
不到真正的必死關頭,蘇青岩都不打算動用這一底牌去拚命。
“父親,昨天晚上……”蘇青岩開口,剛想要詢問。
蘇朝宇已經揮手將他打斷,“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彆問,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
“你現在的實力,還太弱了!”
“仗著那一秘術,才具備破虛境戰力,若沒有那一秘術,你在化海境中,都稱不上最強,現在的你,根本沒資格知道這些。”
“不過,你天賦奇高,更擁有匪夷所思的血脈,你的潛力比為父要大的多,而且你很快還能進入天焱宮修煉,你的進步會很快,等你實力足夠時,為父自然會將一切都告訴你!”
“父親,不知你所說的實力足夠,需要到達哪一步?”蘇青岩忍不住問道。
“等有朝一日,你能以一己之力將整個司徒家都踩在腳下時,就有資格知道這一切。”蘇朝宇道。
“一己之力,將整個司徒家踩在腳底?”蘇青岩一驚。
司徒家,可是有涅槃境老祖存在的啊?
“明白了。”蘇青岩目光重新變得堅毅。
“去吧。”蘇朝宇揮了揮手。
蘇青岩當即走出了書房。
“神品血脈?”
“神品血脈,就能被賦予那等逆天的秘術麼?”
蘇朝宇暗暗沉吟著,可忽然他那乾瘦的麵容再度猙獰痛苦起來。
他連忙從袖袍下掏出了幾枚丹藥,一口氣全部吞服,這臉上的痛苦之色,方才稍微緩和下來。
“紫眸!!”
“紫眸!!”
蘇朝宇口中嘶吼著,目中有著前所未有的瘋狂與怨恨。
……
從書房出來,蘇青岩內心卻非常沉重。
他不知道自己父親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單從模樣上的變化就能看出,他父親的情形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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