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眼前五官又再精致立體了些的哥哥,心裡是對哥哥滿滿的自豪與崇拜。可是她不會表現出來,誰讓她這個哥哥平日裡嘴巴那麼欠呢,而且,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天天隻知道打球打遊戲,連個女朋友都不去找,都不知道她何時才能欺負一下親侄子侄女。
“怎麼樣恐龍,你哥我厲害吧。”
“你又叫我恐龍!你怎麼不心疼心疼我實習忙碌,人都瘦一圈了。”
“有嗎?不覺得啊,剛剛上樓時我還以為是哪隻恐龍出沒了呢。”
歐陽雅佯裝生氣,抓起他脖子的金牌就要用牙咬。
“喂喂喂,你乾嘛!你以為你是鐵齒銅牙還是煉金術師啊,彆把我金牌咬出坑來了!”
“嘻嘻,我看運動場上大家得了金牌後也是這樣咬一下的。”
“人家那是擺拍!哎呀呀,拿來吧你,全是口水,臭死了。”
歐陽信滿臉嫌棄地將胸前的金牌往衣服上蹭了蹭,繼而將獎牌從脖子上摘下來,掛在了自家妹妹的脖子上。
“喏,給你。”
歐陽雅絲毫不驚奇,因為,從小到大,哥哥的獎牌一直存放在她的房間裡。
她走進久違的房間,打開了那扇玻璃櫃子,將哥哥這次世界錦標賽的金牌,掛在了那琳琅滿目的金牌架子上。
而架子旁邊,放著她獲得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羽毛球獎牌時,與哥哥兩人在羽毛球場上的合影。
回想起她小學時便陪著哥哥練習,充當球童。遇到比賽時,她更是陪著他沒日沒夜地練,家前麵的空地就是他們除球館外的羽毛球練習場,流過的汗水,吃過的苦,看著這一麵見證著兩人成長的榮譽牆,心裡是滿滿的觸動。
那一年,如果哥哥沒有輸給那位冷不丁冒出來的替補運動員,那哥哥運動員生涯中的全滿貫也就達成了。
但也沒關係,他現在還“老當益壯”呢,再打幾年不成問題,該拿下的獎牌一個不會少,該達成的全滿貫,也自然能達成。
“歐陽信!小雅,吃飯啦!”
樓下傳來了爸爸的聲音,歐陽雅一支箭似地飛奔下樓,一把擁抱住了在客廳處站著的爸爸。
“爸,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歐陽爸爸寵溺地刮了刮歐陽雅的鼻尖,“嘿嘿,爸爸猜到啦。”
“咳咳,蔡叔叔也猜到了。”
歐陽雅一看,是爸爸的老朋友蔡叔來了,趕忙鬆開爸爸的脖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彬彬有禮地問好道“蔡叔好。”
“哎呀,實習回來的人果然不一樣啊,訓練有素的樣子,氣質也提升不少,歐陽家的小姑娘,可越來越討人喜歡咯。怎麼樣?考慮考慮,給蔡叔叔認做個乾女兒如何?”
“蔡叔,您彆打趣我了,快入座。”
歐陽雅說著,朝蔡永瀾比了個標準的請入座手勢,看得現場的人一愣一愣地。
“誒,好,頌年,你女兒真是長大了哈,亭亭玉立,現在才實習半年多,禮儀規範倒是有板有眼了哈。”
“我也挺吃驚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