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去了一周。
在這一周裡,歐陽雅似乎在有意躲著顧晏初。
哪怕在路上遇見,都裝作普通上下級關係的樣子,點頭打了下招呼便離開。
顧晏初給她發信息,說沒看見,打電話,說沒聽見。
她這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讓原本就理虧的顧晏初覺得心裡焦灼萬分。
今天,好不容易在一個樓道的休息室內遇見了正好在換崗休息的歐陽雅。
他將門關上,單膝跪下。
“鴨鴨,我…你能不能不要生我氣了?”
歐陽雅被眼前的一幕嚇得語無倫次。
“你乾嘛,又不是沒有椅子,起來起來。”
說著她便雙手去拉顧晏初起身。
“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
“彆這麼無賴,而且彆人都是負荊請罪,你這無厘頭地單膝跪地,算什麼事?”
說著,顧晏初從上衣口袋內拿出一枚戒指,真誠地對歐陽雅說道,“我不想瞞著你,是,我的確是樸家人,但我的母親決定與我父親相愛時,和我外公大吵了一場,離開了樸家。我爸是個普通畫家,家境一般,在搬家之前,我們一家六口住在一個老居民樓中的三室一廳裡,日子過得十分平淡。隻是在外公去世後,因討好我外公而打壓我父親的勢力收斂了,我父親的畫作才得以被發現,被欣賞。而且我和弟弟也能掙錢,幫忙負擔家裡的開銷了,家境才漸漸好轉。”
“所以,如果你覺得我是騙你,跟你隱瞞了我是樸家人這一層身份,我很抱歉。可我也跟舅舅說過,我可以回家吃飯,照顧奶奶,但我不會接受樸家的一切。所以,和我在一起,你不要感到負擔,不要覺得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就是我,我就是你的顧晏初。”
歐陽雅看著眼前無比真誠的顧晏初,又看了眼他手中的戒指。
“我是在生氣,我氣你沒跟我說過你家裡的情況。但也怪我,你既然是寶兒的哥哥,而樸副總是寶兒的爸爸,我怎麼會那麼傻,還覺得,你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
“其實這幾天我隻是在想,自己還能怎麼做才能讓自己配得上你,可以在你身旁挺直腰杆地接受大家的注目。我很糾結…”
“你在我心裡是最棒的!你開朗、善良、堅韌,當時,就連素未謀麵的奶奶都對你讚不絕口想要把你介紹給我,你還有什麼不自信的呢?”
“但是…”
“不用但是了,幫家裡算家宅的張大師說我們是天生一對,那就是天生一對,這天定的姻緣,你總不能說不合適吧?”
“可…”
顧晏初見歐陽雅還想繼續說,他乾脆站起身子,一把抱住歐陽雅,以吻封緘,不讓她再繼續說話。
不一會,在歐陽雅的眼中泛起瑩瑩水霧,顧晏初這一吻好霸道,仿佛想用這一吻趕走她心中所有的不安與忐忑。
直至懷裡的女生開始因缺氧而喘氣,他方才移開覆在她唇上的唇瓣。
“還在上班呢。你快回崗吧。我不生氣了。”
歐陽雅聲音之小,但在這不大的休息室內,正好能讓對麵的男生聽見。
顧晏初釋懷的笑容咧到了耳後,“那這戒指”
“等我畢業後吧。還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