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件事參與的都是一品二品的官員,所以謝容不注重孝道便會傳到皇帝的耳朵裡。
帝王震怒,浮屍千裡。
看好戲的人群這下臉上都換成了憐憫之色。
在這種壓迫之下,謝容必將不能堅持己見。
可她真的要將偌大的繡坊轉手送給謝音音嗎?
彆說是謝容舍不得了,就是她們這些看戲的設身處地想一想,都覺得心肝肺被掏走般的疼。
謝音音差點得意忘形的大笑,隻現在還不是時候,還得陪著娘將戲先演好。
她跟著冷聲開口:“妹妹,你若還當我們是一家人,就聽娘一句勸,你又沒有開店的經驗,交給娘那才是最好的決定,以後繡坊做的好了,又怎會少你一塊肉吃,對吧?”
雲裳閣到了娘的手裡,就等於是到了她的手裡。
謝音音暗暗呼了口氣,扭曲的事實總算是走上了正軌。
上一世的繡坊不屬於謝容,這一世亦是如此。
這件事在她看來,完全就是板上釘釘。
畢竟誰敢在帝王頭上撒野?
謝容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無措的抬起頭望向楊錦,小鹿眼裡泛起了水花。
她叫了一聲夫君,那兩個字裡包含了所有的委屈,不甘,不知所措……
果然,楊錦心疼的要命,輕輕擦掉她眼角掉下來的眼淚:“哭什麼,若是這點事我都無法替你解決,我還怎麼對得起你一聲夫君……”
話音剛落,楊錦朝著一旁楊家的侍衛伸手:“把東西給我。”
侍衛恭敬的掏出一遝白紙黑字,交到他的手裡。
楊錦撒了撒白紙,下一秒,冷笑著將那些東西扔在了陳氏母女兩的臉上:“我早就猜到我夫人開了繡坊會惹的你們眼紅,所以這些是我事先從各個方麵收集來的,你們這十六年來是怎麼虐待我夫人的鐵證,你們要是敢跟我說是假的,我立馬帶人去一一求證,隻要這些年的旁觀者沒有死絕,總有人會站出來曝光。”
“你們也不用擔心其他人看不到,我已經有了備份,你們在跟我多說一句廢話,我也不介意派人傳出去。”
陳氏和謝音音被紙張砸的臉色鐵青,目光落在紙上卻是越看越傻眼,越看越恐懼。
因為上麵他們是怎麼虐待謝容的,字字珠璣。
這若是被傳出去,不管真假,都會被人罵死。
正好有那麼兩張掉在禦史腳邊,他撿起來看了看。
“這……”他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眸色發黑:“這世間竟然還有這麼惡心人的事,陳氏,將軍夫人難道是謝家撿回來的?”
這話說的,眾人更加好奇,心癢的要命。
一個個忍不住墊腳張望,可陳氏和謝音音趕緊收了起來,他們看了個空。
這母女兩人臉色難看的說不出話來。
禦史看不下去了,冷哼:“我看你們就是來雲裳閣搶劫的,陳氏更是從犯,來人,將兩人全部帶回去審查。”
這下好了,丟臉的不僅僅是謝音音,還有一把年紀高貴的禮部尚書夫人,一起被送進了天牢。
“放開我,放開,你們找死,你們不能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