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何孝恩依舊每天披星戴月,回到家時,已是夜裡十一點,見梁棟依舊在客廳看電視,滿意地點了點頭。
“孩子們都睡啦?”何孝恩率先問道。
“嗯,早就睡了。”
何孝恩有些失落,這個點兒了,他進女兒的臥室有些不合適。
“要不要喝點水?”梁棟問。
何孝恩搖搖頭,走過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直接切入正題“說說上次你和那個前女友的糾紛。”
梁棟刻意在客廳等著何孝恩,一方麵是出於禮貌,另外一方麵也是想向他求證,上次到底是誰幫自己,於是,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是不是在怪我為什麼沒有出手幫你?”何孝恩問。
梁棟搖搖頭“換位思考,換做是我也不會出手的。隻是,我想不明白是誰幫了我。”
何孝恩目光如炬,盯著梁棟“梁棟,你跟彆的女人勾勾搭搭我不管,但有一點,不能傷害到何葉。何葉這丫頭看起來柔柔弱弱,其實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你一旦傷了她的心,她能做出什麼決定,我這個當父親的也左右不了。本來我以為你跟蘇家兩個丫頭不清不楚,可又聽說蘇家大丫頭結了婚,二丫頭也跟艾家有了婚約,如此一來,他們也不可能出手幫你。這麼看來,幫你的另有其人,至於是誰,我過問了一下,也沒有個結果。但不管怎麼說,這個人是在幫你,不是在害你,如果人家想讓你知道他是誰,肯定早就告訴你了。既然不想讓你知道,你又何必刨根問底?”
跟陸知行一樣的分析,一樣的建議!
梁棟微微有些失望,還以為從老丈人這裡能得到一些不一樣的消息。
翁婿倆天南海北的談了一個多小時,才各自睡去。
第二天梁棟被孩子吵醒起床的時候,何孝恩早已出了家門。
官當得這麼大,還整天忙得不亦樂乎,到底圖個啥?
梁棟一家要離開燕京的時候,何葭專程從部隊回來了一趟。
“周鵬怎麼沒來?”何葭絲毫不掩飾失望地問了一句。
梁棟知道何葭對周鵬有意,但沒想到她陷得這麼深。
部隊可不比地方,要出來一趟,指不定得費多大事兒。
“我們從申城來的。”梁棟回答道。
“哦。”何葭無比失落。
“有機會,你可以去淮州玩兒。”
“要是有機會,我早去了。”
何葭說完,臉上又爬滿笑容,逗弄了一會兒兩個孩子才告辭。
到了元旦,桂湖新區區政府正式掛牌,各職能部門人員也陸續到崗。
自西向東,桂湖大道橫貫整個桂湖新區。
新區區政府就在桂湖大道西段與桂西路交叉口,而市政府新址則在桂湖大道東段與桂東路交叉口,兩個行政中心遙相呼應。
市政大樓還在緊鑼密鼓的建設之中,桂東路那一片到處都是熱火朝天的施工現場。
相對來說,桂西路這邊,區政府規模要小許多,主要建築設施已基本投入使用。
新區政府,就像一支先遣隊,第一個入駐到桂湖新區,也擔負著桂湖新區的建設重任。
新區政府一掛牌兒,籌建辦這個臨時性質的辦公室也就算行使完了它的曆史使命,即日起,正式解散。
籌建辦裡麵從各單位抽調的工作人員,一大部分留在了新區,少部分回了原單位。
三個副主任,仝剛擔任新區黨委書記,黃麗擔任區長,隻有梁棟,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對此,梁棟並無任何怨言,他也知道,自己一年內連升兩級,已經屬於破格再破格,要是再直接提拔到縣區主要領導崗位,那就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