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打麻將,打之前通常要先打骰子確定坐向,而官場裡麵則不用,直接按照職位高低,東北西南,依次而坐。
梁棟上家李一鳴,下家何孝堂,對家聶新。
第一把牌梁棟就抓到一把七對的牌型,不過,在聶新打出一張一萬後,梁棟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碰牌。
他這一碰牌,七對的牌型就被破壞,手裡還剩下三對,也隻能選擇繼續碰牌。
對家的聶新斷萬,誰知張張抓的都是萬,他連打三張,梁棟就連碰了三張。
李一鳴是莊家,打出一張牌後,還沒摸一張牌,梁棟就已經碰了三對。
就在聶新又抓到一張萬子,準備往外打的時候,遲疑了一下。
何孝堂笑道“聶部長不會又抓了一張萬吧,你斷萬,還有什麼猶豫的,繼續打啊?”
李一鳴陰惻惻地說了一句“打麻將要學會審時度勢。”
他這話一語雙關,即完美地概括了麻將桌上的局勢,又直接點中了當前槐安的政局。
聶新,就像一隻被架在火上的公雞,無論擺出什麼姿勢,都逃脫不了被烤的命運。
他手裡捏著剛抓到手的九萬,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聶部長,賭場無父子,輸贏最重要。打自己的牌,何必管彆人的眼光?”梁棟笑眯眯地盯著聶新,也說了一句。
聶新有些後悔上桌了。
他本也以為自己是各方爭奪的對象,不管是誰,都會竭力討好自己的,誰能想到實際卻是這麼個情況。
“九萬!”
聶新把心一橫,管你們怎麼鬥,老子就是來打牌的!隨即,把手裡那張牌丟入牌池中。
“碰!”
梁棟輕呼一聲,撿起那張九萬,插入自己牌中,然後抽出其中一張,坎在一旁,亮出了三張九萬,又把最後一張牌丟入牌池“白板!”
“杠!”
聶新徹底放飛了自我,從後麵抓了一張牌。
出了鬼了,特麼又是一張萬子!
李一鳴麵沉如水“想清楚了再打,清一色單調,一把就是一千多塊。”
“是啊,是啊,聶部長可不能隨便放水啊。”何孝堂也有些緊張了,雖然他們不在乎這千把塊錢,可打麻將就是打麻將,麻將桌了輸了錢,終歸不如贏錢讓人高興。
聶風沒有管這倆人怎麼說,依然不管不顧地打出了手裡的牌“五萬!”
李一鳴和何孝堂同時捏了把汗,不約而同地朝梁棟看去。
站在梁棟身後看牌的李天成也是瞪大了眼睛,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竟然好像睡著了一般,牌池裡的牌,連看都沒看一眼。
李一鳴終於摸了一張牌,打出一個不用的白板。
輪到梁棟摸牌,他很隨意的摸了一張,竟然是個一萬。
“杠!”
又摸一張。
“再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