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梁棟跟嶽菲說起了今天白天的事兒,嶽菲道
“看來有人是坐不住了,這明顯是打算提前布局,要來槐安摘果子了。”
梁棟道
“我總感覺這個魏江南這個人有些怪怪的。”
“怎麼個怪法?”嶽菲問。
“我也說不出來,就是一種感覺而已。”梁棟回答道。
“行了,你心裡有個數,無論乾什麼都多長個心眼兒就行了。”嶽菲說完,翻過身就準備睡了。
梁棟心中有事,黑暗中的眼睛瞪得溜圓。
也不知過了多久,嶽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覺梁棟竟然還沒睡,就含含糊糊地問
“失眠了?”
“我是在想,魏江南為什麼非要來咱們淮州。”
“想出個所以然了嗎?”
“你聽我分析,”梁棟轉過身子,對嶽菲道,“魏晉現在是局委員,他想把兒子安排到哪裡,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浙東比嶺西發展的好太多,又是他的大本營,他沒理由舍本逐末,把唯一的兒子放在嶺西。最不合常理的是,他竟然還選擇了槐安,難道他會不知道我在槐安?如果是你,你會把自己的兒子放在敵人手底下嗎?思來想去,唯有一個解釋,就是槐安對他們有足夠的誘惑力,這種誘惑大到讓他們不惜置魏江南於危險之中,也在所不惜。”
“那你想明白這種誘惑是什麼了嗎?”
“沒有。”
“既然想不出來,那就睡覺!”
嶽菲說完,摟住了梁棟的頭。
“可我還是睡不著。”
“睡不著就數羊。”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梁棟還真就聽了嶽菲的話開始小聲地數起了羊。
“八隻羊,”當他數到‘八’的時候,突然道,“你說會不會是‘山河大學’落戶槐安或者是新城的事批下來了?”
“嗯,有可能,”嶽菲打著嗬欠附和道,“趕緊睡吧。”
……
就在魏江南來槐安沒幾天,梁棟的猜想終於得到了印證,不過卻有些出入,批下來的既不是山河大學,也不是槐安新城,而是渭漢高速。
當然,渭漢高速項目的審批跟梁棟沒什麼關係,國家也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槐安而大興土木,去修建一條貫通南北的高速公路。
這隻不過是一種巧合而已。
渭漢高速北起嶺西省省會渭城市,南通楚江省省會漢江市。
渭城和漢江是兩座交通樞紐城市,一旦渭漢高速修通,意義非凡。
對槐安來說,意義就更非凡了。
以前的槐安,要想出去,需要先取道淮州,然後再轉往各地。
如果渭漢高速通車,槐安的交通情況將會產生質的飛躍。
就在渭漢高速的項目批下來沒多久,槐安新城也正式通過了國家的審批。
幾乎與其同時,山河大學落戶槐安的消息,也正式被官方公布。
“小夥兒分析的挺到位啊!”又是一個晚上,嶽菲躺在床上對梁棟道。
“我寧願我的分析有誤。”梁棟無奈地說。
“那個魏江南這段時間表現如何?”
“扮豬吃虎唄。”梁棟道,“這家夥來到槐安後,一件正事都沒做,表麵看起來,就是一個十足的紈絝子弟,每天除了上班摸魚,就是下去亂轉。他越是表現的不堪,我就越是懷疑。後來我托人打聽了他在原單位的表現,這家夥在原單位還是有些手腕的,所作所為可圈可點。這樣一個人,不可能突然之間發生這麼大的轉變,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迷惑我。”
“不會吧?這小家夥兒有這城府?”嶽菲有些不信。
“背後有人給他支招兒。”
“那你準備如何應對?”
“我跟魏家積怨已久,既然沒有緩和的可能,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梁棟道。
“我覺得吧,魏晉畢竟是局委員,能不得罪,最好還是不要得罪。他把兒子弄槐安來,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就是想乘一把淮州的東風,你何不送他一個順水人情?”嶽菲建議道。
“即便咱們這樣做了,人家未必領情。”梁棟道,“魏家人都是什麼德行你是沒見識過,他們一家子,一個比一個陰險,一個比一個毒辣!除了一個魏馥雅,那丫頭是個例外。”
“這麼說,你是打定主意要給魏江南一點兒顏色了?”蘇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