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在這座府邸中。
贏啟、嬴政等一家人團聚，到來的還有另外幾位尚在鹹陽的皇子。
隻是如今時過境遷，所有人再麵對贏啟時不再像之前那般隨意，除了嬴政以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帶著一絲恭敬與附和之意。
贏啟明白，這是實力強大後所帶來的變化，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情。
正如同那鄉間聞雞起舞的少年們。
若乾年後，其中有那麼一二人習武有成，並在戰場之上立功，那麼少說也有小將席位。
而再回首時，當年那些共同努力的夥伴們，早已與其不是在同一個層次。
無論是於情還是於理，又或者是其他種種因素。
昔日的少年已經再無法像曾經那樣勾肩搭背，兩者之間的階級已經處於完全不同的層次，或許他們之間的情誼並沒有太大變化，可昨日就是昨日。
“昔年我因宮中的勾心鬥角和爾虞我詐選擇離開，今日再回到此地，卻是完全不同的光景，也可能是其中一些人隱藏得更深了。”
贏啟內心感慨，明白很多東西已經遠去。
隨著他實力的提升，常人與他的階級將會越來越大，能夠追隨他腳步又或者是能夠望見他背影的人，將會少之又少。
最終能陪伴在他身邊的人，都將會寥寥無幾。
“老九，想不到到頭來，你這麼多兄弟中，隻有你一人打出了我大秦的威名，並且也隻有你一人成器。”
“你的其他兄弟……除扶蘇略有賢名以外，其他都不堪重用。”
始皇嬴政感慨一聲，當著自己其他子嗣的麵說了這句話，並沒有太多顧忌。
因為自贏啟憑借一人之力，正麵擊潰一座王朝之後。
大秦下一任帝君之名，早已眾望所歸。
因此也就沒什麼還忌諱的，該說便說，同時也是為了鞭策一下其他幾位皇子。
畢竟嬴政也並未說謊，確實大都不成器。
“父皇言重了，我也隻是一介武夫而已，對國家政事等方麵並不了解，遠不如大兄扶蘇來得精通。”
贏啟麵帶微笑，推脫了一番，並不想去當那個出頭鳥。
當然。
他並不懼怕其中可能會帶來的麻煩，多少隻是想簡單一些，不想搞那些兜兜轉轉的事情。
而且實際上他對那王朝之主的位置並無太多想法。
因為王朝之主雖然看似風光無限，執掌偌大疆土，為當世雄主，縱橫天下。
可還是遠不如來得一個江湖武人自由痛快。
且贏啟早已證明。
當一個人的實力強橫到一定程度，未必不能以一人之力鎮壓整座王朝！
君王非我意……
隨後。
父子二人暢談許久，其他幾位皇子都插不進來話，因為他們與贏啟之間早已完全不在一個層次，已經失去了平等對話的機會。
而且贏啟與嬴政所聊的話題，他們也插不進去。
“老九，文武百官都向我建議，讓你裂土封王，甚至讓寡人立你為儲君，不知你有何想法？”
嬴政笑著詢問，想要知曉自己這位子嗣的想法，說起來他子嗣眾多，彼此之間的交流以往並不多，且大秦江山社稷都需他去定奪，以往他也確實沒多少時間來管這些。
“一切由父皇做主，但這儲君之位為時尚早，父皇仍在壯年，必然可在未來鑄就大秦千秋萬代之名。”
贏啟微微點頭，但卻婉拒了立為儲君一事，因為他對君王之位確實沒有太多的想法，隻想登臨武道巔峰。
而且現在他走到如今這個層次，曆經天劫一事。
隱隱知曉這片天地隻怕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在這片大地之上的儘頭，也就是那穹頂之上，或許會有另一番光景存在……
俗世王權……終究不是大道。
“既然如此，那你便是我大秦首位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