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能接受自己的死亡。
但在死亡麵前，眾生平等似乎並不是一句空話，即便自詡為神明，自詡高高在上的惠比壽，此刻也無法接受這一結果。
他在大聲的嘶吼著，目光中滿是不甘與悔恨以及憎怒，在肆意的咆哮著，宣告即便他死了一切也不會有所改變。
似乎九州的命運，早已在他人的言語間就已定下。
“你似乎……知道的很多。”
贏啟聞言，沒有第一時間徹底終結對方，而是身形飄忽來到惠比壽的身前，一雙眼眸平靜而又冷漠。
不過他確實對於這些東西頗為好奇。
這其中的許多信息，定然是他以及九州所有人都不知曉的。
就比如對方剛才所說的一切，均是如此。
“嗬，我承認你的強大，可你擋不住的，在更加悠久的古老歲月前，你腳下的這片大地曾萬仙來朝，天地諸神莫敢不從。”
“他們的實力，要猶在你之上，可是他們如今都消失了，都覆滅了，消弭在那曆史歲月之中，你以為是為什麼？”
“而你的結局，不會比他們更好。”
惠比壽冷笑著，生命氣機就如同握在手中的沙，越是用力就從指尖流逝得越快。
他知道自己已經要死了，看向贏啟的目光是無儘的怨恨。
“也就是說，冥冥之中有更加強大的存在隱藏在暗處，操控著這一切，並且九州曾有一片古史是真實存在的，但在後來被硬生生抹除，造就了時代斷絕？”
贏啟輕聲言語著，從對方的話語中隱隱猜想到了很多東西，同時心底亦是震撼無比。
因為據他所知。
九州內所擁有的那些神話傳說，極有可能就是已經斷絕的古老時代，那列仙以及諸天神佛都是真實存在的。
三清四禦等等，皆是存在的。
這些乃是九州本土的仙神，在那諸多神話傳說之中，曾留下不知多少事跡，實力強橫到了極致。
可即便如此。
他們……都死去了麼？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冥冥之中的力量有該有多麼可怕？連萬仙來朝時的九州都能覆滅，甚至連痕跡都未曾留下。
這等偉力，已經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即便是如今的贏啟，也不由得眉頭緊蹙而起，自認實力並非。
“對，你想的不錯。”
“他們的強大，是你們所無法理解的，要不了多久你也會下來陪我，征伐已起旨諭已下，這片大地一定會生靈塗炭，所有人都將死去。”
“我在……下麵等著你。”
惠比壽狂笑著，在進行著最後的瘋狂，隨後便在那體內肆虐的毀滅之力下，化作一片飛灰，消散在高空之中。
至此。
站在九州大地上的東贏四神，已儘數被誅殺，全都死在了這片大地，沒有任何一位能逃出生天。
“你的實力越發強大了，讓我等幾人望塵莫及，不過他的話語你不必太在意，或許隻是色內厲荏而已。”
這時。
張扶搖等人相繼上前，神情頗為複雜，一方麵是感慨震撼於贏啟所表達的實力，另一方麵則是惠比壽臨死前的所言，透露出了很多東西。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多多少少都知道九州的一些隱秘，能夠猜測到一些東西。
如今結合對方死前所言的部分，一部分真相已然被揭開。
但他們所看到的答案，卻令他們絕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