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應該是我想多了吧。”贏啟悄悄安慰自己。
既然他已經下定決心要留在此地。
外麵世界的一切,暫時都與他無關。
正如老者所說,入侵九州大地的敵人自然有九州高手去阻擋。
外敵實力應該沒有達到能打敗九州強者的地步吧?
在這樣渾渾噩噩的狀態下,一天的酒會散場了。
等贏啟回到家,就發現門口正站著阿楠的身影。
“你又去和他們喝酒了。”阿楠快步走來,不滿的瞪著贏啟,“上次喝醉後什麼狀態,你自己不清楚嗎!?”
贏啟略微混亂的思緒被阿楠的話拉了回來。
他看著阿楠那帶著責備卻又掩不住關切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將那抹憂愁衝散。
外麵的世界怎樣他不知曉,但眼前的可人兒,是他沒法辜負的。
贏啟臉上重新揚起一抹壞笑,開口說道:“阿楠,看你說的,上次我喝醉了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是什麼狀態,倒是你,肯定知道怎麼回事吧?”
贏啟的話立刻點醒了阿楠故意不去回憶的事情,一想到自己被阿贏擦拭過大麵積衣物,剛剛還氣勢洶洶的臉色轉瞬變得通紅無比。
“你!”阿楠氣得咬了咬潔白的牙齒,然後抬腳輕輕踹向贏啟的小腳跟:“叫你亂說!叫你喝醉!”
嬉笑打鬨中,贏啟時而躲閃,時而故意讓她踢中,等阿楠怒氣消得差不多了。
這時兩人才發現,不知何時,院外已經圍了幾名村裡的大媽,嗑著瓜子,看得津津有味。
“哎喲喂~看看你們,在院外‘打架’多不好啊,要打,就去裡屋打唄,看看你倆誰收拾誰。”一名大媽故意高聲的說道,逗得旁邊幾人跟著一起大笑。
阿楠臉皮薄,趕緊停下追打贏啟,解釋道:“嬸,我們鬨著玩呢,沒打架。”
“嬸知道。”那名開口說話的大媽繼續笑著道:“嬸又不是說拳腳打架的意思,嬸是說,你們晚上在裡屋打架呢!”
其他幾名看戲的大媽又是一陣大笑,把阿楠懵懵懂懂的小腦瓜整蒙了,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
但贏啟卻立刻明白幾人意思,尷尬得不敢動彈。
“行了,就不打擾你們玩兒了熬。”看大媽們嗑著瓜子離開了院外,贏啟這才悄悄鬆了口氣。
“阿贏,你知道剛才嬸說的是什麼意思嗎?”阿楠如同好奇寶寶一樣,非要把剛才的話題弄明白。
贏啟哪敢真的說明,隻能假裝自己也不知道敷衍了事。
“算了,等有時間,我再去問問。”阿楠不舍不棄,把問題暫時拋諸腦後,才說道:“進來吧,給你煮了魚湯。”
“好。”贏啟跟著阿楠進了屋裡,他知道阿楠早晚會弄清楚真實的意思,但絕對不能從他口中說出來,反正,打死也要裝作不知道!
屋內,借著微弱的燭火,贏啟坐在桌前慢慢喝著熱騰騰的魚湯。而阿楠則在旁邊用針線幫他縫補出海打漁時弄破的衣物。
兩人靜靜的,誰都沒說話,隻有被微風帶動的燭火,給屋裡帶來一絲安靜的變化。
阿楠縫補衣物的手法十分嫻熟,每一幀每一線落在衣物,似乎都透露著對這件衣服主人的關心。
而贏啟喝著魚湯,眼神不時偷偷瞥向阿楠。
屋內的氣氛溫馨而寧靜,讓人不忍打破。
“要是能一直這樣,未嘗不是我所追求的一切……”贏啟這樣想著。
又是一夜過去。
第二天早上,贏啟像往常一樣出海捕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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