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所有人調往西北方向,那邊有大量敵軍突破了一個缺口!”
點蒼派掌門白侍儒渾身被鮮血沾染,手中太極十三劍更是整個被血紅色染成朱紅的血劍。
他立於小山丘頂峰,殺意騰騰,一邊殺敵,一邊指揮手下門人應敵。
這一戰才剛剛開始不久。
他便感受到與江湖門派之爭中極其不同的感覺。
是殘酷,也是血腥。
人命在這裡就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手中底牌也毫無藏匿的意義。
要的隻是殺敵、殺敵、再殺敵!
殺得越多,才能減輕自己死亡的幾率。
起初,他是這樣想的。
但隨著源源不斷的敵人湧上來。
他已經不知殺了多少,整個人都是麻木狀態。
而敵人的實力卻變得越來越強。
從後天境界到先天境界,再從先天境界跨越到宗師境界。
若不是受到那八條巨龍的福澤影響。
讓其門下弟子實力大增,他們也不可能抵抗到現在僅僅隻是死亡了小部分弟子。
在這場廝殺當中,兩方人馬都是抱著讓對方徹底死亡的目的去。
期間,這也讓他明白,若是讓這群人踏上九州的土地,對整個九州而言,絕對是災難性的時刻!
“掌門!”點蒼派一名長老急速奔襲而來,臉上帶著無儘的疲憊,說道:“門下弟子已經非常疲倦,再繼續下去,恐怕堅持不住了!”
白侍儒揮劍割掉早已破爛不堪的長袖,回頭盯著他,一字一句說道:“再疲倦也要給我頂住!如果讓敵軍從我們這裡突破,那麼,我們便是九州的罪人!”
“這份罪名,你擔當得起嗎!?”
眼下北涼關防線已經拉得太長。
九州一方所有戰鬥力全部在前線抵抗著敵軍。
北涼城後方現在除了補給人員,已經沒有人能夠再補充到前線。
所以,一旦有一個地方出現缺口,很可能導致整條戰線出現崩潰的隱患。
他點蒼派作為這一方的主力,又怎麼可以現在撤退?
點蒼派長老拱了拱手,再也不提剛才的話,轉而說道:“掌門,剛才有魔教的人過來我們這邊看了一眼,不知道他們要乾嘛。”
“魔教?”白侍儒愣了一下,手中長劍捏緊。
多年的直覺告訴他,魔教定然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但當下九州危難,魔教也是抵抗西方大軍的一份子。
就算再不知輕重,也不可能在這時候還惦記著江湖上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吧?
當真敢這麼做,那些九州的頂尖強者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不用管他們!專心應敵!”白侍儒揮手說道。
“明白。”點蒼派長老說完就走,回到前方殺敵。
硝煙彌漫,血雨腥風。
濃厚的血腥味充斥了整個戰場。
地上到處都是斷裂的兵器和破敗的盔甲。
以及數之不儘的殘肢斷臂,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哪邊的。
“殺!!”
白侍儒的身形在敵群中穿梭。
太極十三劍舞動間,劍光如血,每一次揮劍都帶走數條生命。
他的身影如同一尊浴血戰神。
即便是敵軍大宗師級彆的強者,也難以在他手下走過三招。
然而,即便如此,敵軍的數量卻似乎永無止境,一波接一波,如同潮水般湧來。
點蒼派弟子在白侍儒帶領下,雖然依舊戰意高傲。
但長時間的戰鬥已經完全透支了他們的身體。
不少弟子開始力竭倒下,成片成片的被敵軍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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