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上的身影透出一絲危險的光芒,“我的話,你聽不懂嗎?能成功一成,就給我去試,能過去多少,就過去多少,明白了嗎?”
螻蟻的性命從來不在他關注範圍內。
隻需要好好完成他交代下去的任務就行。
否則,他會讓反抗他的人知道,死亡都是一件幸福的事。
“屬下明白。”黑影不敢再多問一句,低頭應下,隨後快速退去。
他可不想落到和前人一樣的下場。
反正王上也沒有直接點名讓他去,隻要安排其他人去試探結界就可以了。
大殿內再次陷入安靜。
王座身影再次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揮手一道流光從大殿內飛出。
不一會兒,另一道全身包裹在黑暗中,手持羅盤的人走了進來。
“上界有新的消息?”來人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向王座上的身影詢問道。
王座身影的目光撇了過去,緩緩開口道:“你太著急了,如果讓他們知道,說不定不會再給你機會。”
“不可能!永遠不可能!”那道裹挾在黑袍中的身影仿佛被人踩到了尾巴似的,聲音變得尖銳異常:“我是他們最忠誠的狗,他們一定不會放下我不管的。”
看到對方突然歇斯裡地的表現,王座上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他們兩人在仙墟也算是暗鬥了不知多久,現在,終於讓他抓住了對方最脆弱的一點。
正當他這樣想著,那道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身影卻忽然收斂了臉上堪比瘋狂的表情,變得異常平靜。
“你認為我對登上上界非常迫切?沒錯,我心裡確實是這樣想的。”黑袍人忽然冷笑道:“但是你又何嘗不是如此?”
“雖然你看上去很平靜,但你的種種行為都在告訴我,你的內心,比我還要著急……”
黑袍人的話仿佛是在嘲笑王座上的身影一般。
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輕蔑。
聽到他的話,王座身影的麵色漸漸冷了下來。
那雙閃爍著笑意的雙目也同樣變得冷漠和危險。
他非常討厭彆人拆穿他的內心。
但現在他不會和黑袍人爭鬥,因為能不能順利登上上界的事情,最後還要依靠他的能力。
“我想知道,下界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就連我的神識都被排斥在外,越來越難進入?”王座身影終於說上正事。
他不喜歡兩眼一抹黑的感覺。
特彆是對下界那群螻蟻,一切都必須在他掌控之中!
但顯然,實際情況變得越來越難。
上次他神識穿透到下界時,還能窺探到那個名為‘贏啟’的家夥。
這次同樣放開神識,卻發現就連穿透到下界都變得如此艱難。
更彆說從下界窺探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所以他非常懷疑,是不是那個名叫‘贏啟’的螻蟻,在下界做了些什麼?所以才導致現在的情況。
“哦?就連你都不行?”黑袍人微微皺眉。
王座上的身影已經算是仙墟中最強的人之一。
如果連他都無法做到,那麼事情一定有什麼蹊蹺!
想到這兒,黑袍人再次從長袍中掏出一個巨大的青銅鏡,隨後雙指一抹青綠色光點點在青銅鏡麵上。
青銅鏡麵上泛起漣漪,如同一池靜水被投入了石子。
漣漪擴散,鏡麵上浮現出一幅幅模糊的畫麵。
黑袍人雙眼緊盯鏡麵,手指在鏡框上不斷劃動,口中念念有詞,似在施展某種秘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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