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洪喟然歎息,但也沒有再說什麼,將槍塞到腰間,然後便驅車帶著陸濤、柳雙燕和柳飛燕向白露山趕去。
不過,他這次沒開邁巴赫,而是開了一輛大g。
越是行走,便越是荒涼,人跡罕至。
柳洪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但眼底神情卻分外凝重。
雖然他懷裡揣著槍,很有自信,而且不覺得李海平和羅秋林會做出這種事,可是,如果說內心深處沒有恐懼,那絕對也是假話。
他一直都很清楚,他隻是李海平和羅秋林戴在手上的一副手套罷了。
手套用臟了、用破了,那接下來的下場,自然便是將手套摘下來,然後直接扔掉。
陸濤的神情同樣凝重。
他知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道理,也知道這時候跟柳洪過來是極度冒險的行為。
可是,想做大事,便不能惜身,尤其是如今他要做的,還是石破天驚的大事!
這個時候,他跟過來,柳洪才能多一線活下來的希望,也才能多一些將李海平和羅秋林等人繩之以法的希望。
沉思少許後,陸濤拿起手機,給周友良打了個電話,待到接通後,笑道:“周局長,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來白露山一趟?最好是能配槍過來。”
“老弟,這是出什麼事了?”周友良大吃一驚,壓低聲音詢問道。
警員雖然可以持槍,但是配槍出門時,也要按照規定程序去申請和領用槍支。
而且,動槍的話,那就是重大犯罪案件。
他不知道,陸濤是遇到了什麼情況,竟然向他提出這樣的要求。
“這件事,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周局長,我不會害你的,你要是信得過我,就帶幾個你信得過的人,配槍趕過來,也許,到時候我還能送你一筆功勞!”陸濤苦笑搖頭,沉聲道。
周友良目光變幻少許後,一咬牙,點點頭,說:“好,那我現在就親自帶隊過去!你那邊也要小心點兒,如果真的遇到凶徒,一定要講策略講方法。”
“好。”陸濤點點頭,掛斷了電話。
柳洪看到陸濤放下手機後,揚眉笑了笑,玩味的說:“我還以為你膽子大的不怕死呢。”
“膽子大和怕死是兩碼事。”陸濤平靜的笑了笑,淡淡說:“膽大是敢去做彆人不敢做的事情,在麵臨大事時有勇氣,怕死是人之常情,小命留著,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才有希望。”
柳洪啞然失笑,盯著陸濤,滿臉惋惜的神情。
到了今天,他是真的有些欣賞這個準女婿了。
隻可惜,道不同不相與為謀。
他們是兩條船上的人,注定了要魚死網破。
不。
也許今天不一樣。
也許,今天要翁婿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