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你彆生氣,我說。”高玉蘭咬咬牙,小聲道:“是當初潯陽搞橋梁建設項目承包,他從那些人手裡拿的。”
陸濤臉色瞬間陰沉成了鍋底,滿嘴牙咬得嘎嘣嘎嘣響,望著高玉蘭,冷冷道:“橋梁項目的質量怎麼樣?!”
“不知道,我沒了解過,不過,辦事那個人,好像不太靠譜。”高玉蘭越說聲音越小,人都快哭了。
她知道,陸濤不忌諱做事情拿錢,可最痛恨的,就是不把工程質量當回事。
秦宇的這些舉動,算是踩在了陸濤的底線上。
“這個秦宇,大抵是瘋了!”
“壞種!”
陸濤猛地握緊拳頭,五根手指頭攥得嘎嘣嘎嘣響。
貪官,這世上多了去了。
可最招人恨的貪官,那就是不把人命當回事,在這種極度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亂來的家夥。
秦宇這家夥,偏偏就是這種人。
這哪裡是官風不正,這是做人沒有良知,不,不配做人!
“彆這麼說,他是曉星、曉月和盼兒她們的爸爸,是你的老丈人。”高玉蘭抹著眼淚,哽咽道。
“他是個屁!他配嗎?拿人命當兒戲,他是什麼東西?你不是說他晚上來找我嗎?讓他來!他敢來,看我不給他兩耳光!”陸濤怒視高玉蘭,冷哼一聲,沉聲道:“錢呢?你用了沒?”
“沒……沒有。”高玉蘭急忙搖搖頭,壓低聲音道:“我想等等,等風頭過去了再拿出來。這幾年,就敢隔段時間看看利息長了多少。”
“算你還有點腦子!”陸濤聽到這話,輕舒了一口氣。
得虧高玉蘭沒用錢。
要是把錢都給揮霍了,那才真的是大麻煩。
“拿來我看看!”緊跟著,陸濤沉聲道,擔心高玉蘭不老實。
高玉蘭撅著屁股,掀開席夢思床墊,從下麵摸出來一個存折。
陸濤掃了眼,果不其然,五千萬巨款,每隔半個月,就會去打一次利息,雷打不動。
可見,高玉蘭惦記這筆錢,也是惦記的貓抓貓撓。
“還有彆的嗎?”陸濤沉聲道。
“沒了!真的沒了!我要是瞞你半句,叫我不得好死!叫曉星、曉月和盼兒事事不順!”高玉蘭急忙搖了搖頭,賭咒發誓幾句後,道:“就算有,也不在我這了,我就這麼多。”
說著話,她便委屈的抹起了眼淚。
陸濤看著她的樣子,哪裡能不明白,秦宇當初怕是家外有家,說不得,還在哪裡存了什麼臟事。
天知道在潯陽那地方,是藏著多大一個泥坑!
不,那不是泥坑,而是雷池!
一旦爆發,就要驚天動地!
“怎麼辦啊?這些事怎麼處理?”緊跟著,高玉蘭不安的看著陸濤,小心翼翼道。
她現在也怕了。
秦宇人死鳥朝天,她沒死啊,事情不處理好,肯定要遭老罪了。
陸濤心頭陣陣火大,腦袋裡亂成了一鍋漿糊。
怎麼辦,他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
但是,必須得想出一個辦法才行。
那可是橋啊!
不知道多少人出行所係,不出事還好,一出事,便是潑天的大事!
待到那時,必定要一查到底,彆說死了,就算是揚成灰了,也得一粒一粒的收攏起來!
這個秦宇,真他媽是給他出了個超級大難題。
“現在才想起來問我怎麼辦,你早乾什麼去了!”
“撅起來!”
陸濤咬咬牙,將存折往地上一甩,望著高玉蘭怒喝道。
高玉蘭慌忙趴好,然後抹著眼淚道:“祖宗,以前是什麼情況,我敢和你說這些事情嗎?再說了,又不是我貪的,你有火氣,也不能打我啊!”
“打你?誰說打你了!”陸濤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一翻身挺起胸膛,咬牙切齒道:“老子今天非讓他給我托個夢不可,不甩他兩耳光,老子心裡不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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